江家小院门口,周晋珩求易晖把他当做哆啦哼哼,哪怕辈子也没关系,颤抖着问他“好不好”;昏暗房间里,发着烧说梦话周晋珩拉着他求他别走,沙哑地问他“好不好”;冰天雪地冷藏车里,奄奄息周晋珩说不会再骗他,只把他个人放在心里,迫切地问他“好不好”。
即便大多数易晖都忍住没回答,心震荡动摇,自己怎会感觉不到。
周晋珩看似鲁莽笨拙,实则比谁都聪明狡猾,他知道做什能撼动原本坚定不移心,他明白说什能融化冰封雪山,让潺潺春水沿着山脉流淌,灌溉沿途每株尚有息生命植物,让它们在太阳升起时候迎着光再次怒放。
易晖想起那段对话,周晋珩回答江芒“他不傻,他只是太善良”之后,又添句——喜欢他,他全部,都喜欢。
不是害怕,而是太喜欢,喜欢到每每听到这句询问,都不知该怎办才好。
周晋珩摸下自己脸,有些不好意思:“反正没以前好看吧。全身上下也就这张脸还凑合,要是毁,还能拿什……留住你。”
听着有点欠揍,还有点可怜。
易晖好半天才接话:“你以为,喜欢你是因为你这张脸?”
“那不然还有什……”说到半,周晋珩猛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看向易晖,“你说什?”
“没什。”易晖扭身背对。
心疼,易晖食言。
没人比他更清楚周晋珩路走来艰难不易,如果真因为脸上和手背疤再也接不到好片子,他会愧疚辈子。
“医生说肤质好,能消到几乎看不见。”周晋珩又问易晖,“你说‘几乎’看不见是个什程度?亲你时候你能看见吗?”
话题转换得猝不及防,还在出神易晖“啊”声。
“实在不行,以后只在夜里亲你好。”周晋珩叹口气,抬手挡住有疤半边脸,“或者这样,就看不见。”
周晋珩还在追问,声音里除急切还有恳求和渴望。
沉下口气,易晖推开周晋珩放在他肩膀
周晋珩不管不顾地跳下床,掰正他肩膀让他面向自己:“再说遍。”
易晖咬唇不语。
周晋珩穷追不舍:“再说遍好不好……晖晖,再说遍,就遍,嗯?好不好?”
易晖觉得他这会儿才有点这个年纪男生该有样子,冲动,急躁,逼问和撒娇双管齐下,不达目誓不罢休。
可没有人知道,易晖最怕听到他问“好不好”。
看着他与掩耳盗铃无异举动,易晖脑中百转千回,试探着问:“你去除疤,是为?”
“是啊。”
“为什啊?”
周晋珩理直气壮:“你不是不喜欢丑吗?”
易晖迷惑:“你哪里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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