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懿费好大劲把他腿也压住,骑在他身上问:“跳舞时候怎不
语气中丝毫没有炫耀意思。宁澜心想他自己要是从小学个什特长,估计巴不得天天得瑟给别人看,就问:“队长你学琴多久啦?”
隋懿愣下,说:“十三年。”
“哇,那定过十级咯?”
“内行不看所谓等级。”
宁澜不懂这些,只觉得遗憾:“学这久,放弃多可惜啊……以后真不拉吗?”
吃完火锅回宿舍,宁澜洗过澡捧着本书在看,是隋懿曾借给他那本绿皮《基本乐理》。
见隋懿凑过来瞧,宁澜道:“这本是自己买,没偷你书。”
隋懿笑,这家伙脾气旦上来,什都要压人头。
宁澜正在看大调式那讲,边看边抓耳挠腮地往前翻着对照,把示例曲目哼唱两遍,还是脸懵,再加上现成音乐老师就在他跟前晃来晃去,可以说是十分气人。
在隋懿准备上床休息时,宁澜拽住他睡裤。
隋懿看着他清亮眼睛,忽而又想到那个人,当年那个人也是用这样单纯澄澈目光看着自己。
彼时年幼他因为支练习曲拉半个多月都没有达到老师要求,耍小孩子脾气冲着老师喊“再也不拉”,扔掉琴弓,跑到教室外面躲在角落里哭。那个人丢下弹半曲子,跳下琴凳跑出来,蹲在自己跟前说:“你拉得这好,千万不要放弃呀,……好想跟你合奏曲呢。”
如果说老师是他崇敬目标,那个人就是他向往追逐。他想像那个人样,每个从指间流出音符都充满干净纯粹欢乐,明媚阳光沉淀在他眼底,每个笑容、每个眼神都能给人安心、愉悦力量。
隋懿直没说话,宁澜自觉失言,捂住自己嘴巴说:“唱歌跳舞也挺好,反正都是音乐,没差啦。”
隋懿回过神来,抬手揉他黑软头发,宁澜也打着胆子揪下他红毛,隋懿使出杀手锏——挠痒痒,床太小,宁澜没处躲,在床上扭动挣扎,笑得眼泪都出来,喘着气喊饶命。隋懿按住他腰,不让他乱扭乱蹭,他笑得更厉害,曲着腿在隋懿胯间左蹭右蹭。
“什事?”他转过去问。
宁澜撇撇嘴,往书上指:“这个,能给讲讲吗?”
隋懿就等他服软,欣慰地坐下,开始给学生讲课。
隋懿系统地学过音乐,无论宁澜问到哪里,他都信手拈来。宁澜把之前没看懂做记号内容股脑都问,乐理跟其他学科样,基础打牢,后面难关自然迎刃而解,宁澜听完颇有茅塞顿开之感,看隋懿目光都带些崇拜。
隋懿知道他在想什,说:“你要是从小学,把乐理知识融入到学琴过程中,也不会觉得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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