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懿嘴角上挑,弯成个自嘲弧度。那家伙开口就是要钱,达到目当然懒得再搭理自己。
笑容只在脸上维持几秒,便消失无踪。隋懿整晚没睡,把手机扔回中控台上,疲惫地捏捏眉心。
是在小区门口路牙上继续蹲着,直到手机最后丁点电耗光,才揣回口袋里,站起来往火车站方向去。
他有些遗憾,又觉得庆幸,如果隋懿刚才哪怕随便问句怎,为什要钱,他说不定会脑袋热,把满腹伤心和委屈都向他倾诉。
幸好他没问。
宁澜再次坐上火车同时,隋懿正看着他父亲被推进手术室。
昨天老师给他打电话时,他还以为这两人又在耍什手段,会儿这个倒下会儿那个生病。听到电话里隋承压抑不住咳嗽声,才意识到可能不是在诓他。
昨天晚上他驱车到医院,按照老师发过来房号摸到病房,隋承安静地躺在床上,整个人瘦大圈,比上次在剧组宾馆楼下见到时更加憔悴。
他不再接受父亲给予,不代表他在这样生死关头真能弃自己亲生父亲于不顾。
手术灯亮,隋懿把同样病着老师送回病房,然后回到手术室门口继续守着。几个小时后,医生出来告诉他手术很成功,等到护工到岗,他才离开。
路上车里放到AOW歌,听见宁澜声音,他恍惚想起早上宁澜给他打个电话。
他有点不放心,在等红灯时候回拨过去,连打三遍都没有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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