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珊现在是有些怕儿子,当即被吓得不敢再说个字,怂怂地站起来,拉着宁萱往自己桌跑,完全没刚才嚣张气焰。
宁澜许久没发过这大火,心跳声音震得鼓膜都在砰砰作响。
他冲老师鞠躬:“对不起,打扰您。”接着狠狠咽口唾沫,说,“跟他,就是队友,没有其他任何关系。”
送老师回去路上,隋懿目视前方,看着车辆川流
刚才他向老师追问琴价格时,想到昨晚宁澜“斤斤计较”,从另个角度,偶然产生新解读——宁澜会不会跟他样,也是为自尊,也是因为不想被小瞧?
“嗯。”隋懿应声,“你带伯母来吃饭?”
宁澜愣下,似乎在思考“伯母”是谁,反应过来后点点头,用擦过脸纸巾擦擦手,然后团成团扔进纸篓:“那先出去,妈在等。”
隋懿也洗个手,在洗手间逗留片刻才出去,临近座位时,先入耳是阵与安静淡雅氛围十分不符喧闹声。
“方老师是吧?咱们马上就是亲戚,以后常走动啊,来,以茶代酒,干干!”
间。
这切都落在隋懿眼里,他踌躇片刻,站起来跟过去。
餐厅里异常安静,宁澜到水池前才敢放声咳嗽,拍拍咳得发疼胸口,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脸。
刚抬起头,就从镜子里看到背后站着个人。
隋懿首先注意到是,宁澜直戴在手腕上东西不见。
走近才发现宁澜妈不知什时候跑到他们这里,正坐在老师旁边举着杯子邀他共饮。
宁澜脸色铁青,拽着她胳膊叫她回去,赵瑾珊正在兴头上,自顾自与老师放在桌上杯子碰,瞧见隋懿来,反客为主地招手叫他坐。
“小隋是吧?来来来快坐,昨天伯母不知道你和们家澜澜关系,那话怎说?哦对,怠慢,伯母自罚杯给你赔个不是。”
眼看她就要喝,宁澜劈手夺过她手里杯子,仰头咕嘟咕嘟喝个干净,接着把杯子重重拍在桌上。
周围干人等都愣住,其他桌客人也循着这动静探出头来看热闹。
耳边回响起珠子洒落在地模糊声音,他突然想起昨天手串好像断,珠子都撒,不知道还能不能串回去。
他其实是有些后悔,宁澜最后恳求他不要走,声音都带哭腔。他或许应该听听他想说话,哪怕都是编,都是骗人,也好过他个人生闷气,开车上环城高速绕圈,最后在车里凑合睡夜。
宁澜转过来,边拽几张纸擦脸边说:“队长也在这儿吃饭啊。”
状态自然,仿佛昨天什事都没有发生。
粉饰太平是他惯用伎俩之,隋懿从前觉得这样没心没肺没什不好,今天却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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