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嫌弃地撇撇
没说两句就挂,音乐声在脑袋里挥之不去,方羽肚子不饿,不想吃饭,冲个澡就躺下睡。
他做个梦。
梦里陆啸川没有OOC,喜欢贱兮兮地耍帅,意在吸引他目光。方羽身不由己地被勾引去,由着陆啸川把他按在墙上亲吻,热烈呼吸喷薄在颈间,低沉磁性声音在耳边呢喃:“宝贝,你好美。”
从梦中惊醒,方羽起床先照镜子。镜子里容颜跟梦里差不多,只是憔悴几分,方羽拿出面霜在脸上涂厚厚层,然后支着沉重脑袋发呆。
头疼是这两年熬夜写歌落下老毛病。离开组合单飞后,他在圈中尝尽冷暖,年龄越大,对自认识就越清晰,知道靠脸吃饭不是长久之计,就逼着自己转型做实力派。
对陆啸川动心,比他曾经以为还要早。
即便后来发展出乎意料,他如今也能做到平常心对待,将那些当作所有恋爱中情侣必须经历波折,酸甜苦辣,个中滋味,也只有身在其中才能领会。
在阳台上躺到傍晚夕阳西下,半梦半醒中,被阵手机铃声吵醒,拿起来看,川川老公。
这个恶心死人昵称还是在国内时候,陆啸川趁他洗澡拿他手机偷偷改。
方羽按接通,陆啸川大概没想到他会这快接,还在扯着嗓门跟旁边人聊天。酒吧轰鸣音乐声混着嘈杂人声,震得耳膜疼,方羽把手机拿远些,皱眉“喂”声。
可惜有心无力,他非科班出身,也没有与身俱来音乐天赋,让他唱还凑合,写歌实在是赶鸭子上架,太难。因为父母都是教师缘故,他从小对自己要求就十分严格,经常从天黑到天亮都写不出句满意旋律。
方羽坐起来,插上耳麦,用电钢弹几个音,在五线谱上记录下来,脑袋里又变得空荡荡。
再憋下去可能会疯,方羽拿起手机,给好友宁澜发视频通话。
宁澜那边现在是下午,刚接通就惊讶道:“你那边半夜吧?不睡觉吗?”
方羽挤出笑容:“睡不着,想你。”
分多钟后,陆啸川走到相对安静地方,大大咧咧地问:“宝贝儿,吃饭吗?”
方羽抬头看天色,撒谎说:“吃。”
陆啸川那头大概是有熟人经过,方羽听见他殷勤地说“吃好喝好下次来提前Call啊”,勾起唇角自嘲地笑。他就知道,自己不在日子,没人劝陆啸川少喝点酒,没人掐着表命令他晚上八点前必须回家,没人要求他离那群狐朋狗友远点,他快活死吧。
“乖,吃就好。”陆啸川跟朋友打完招呼,转回来道,“等你回来,给你做鱼吃,今天刚学,再做几回就熟练。”
方羽淡淡地“嗯”声,并没有抱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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