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澈看着面前渐渐放大
脸，目光失
焦距，有些恍惚。
他7岁之后，除父母，就没有人这样亲昵地摸过他头发。
他爸妈跟所有亲戚朋友和老师都偷偷叮嘱过，
家孩子天生内向，碰不得，会反感。
反感确实是反感，但，从
个谁见都会摸摸脑袋夸句“真可爱”小孩，夜间变成人人都避之不及小孩，也没有多快乐。
偏偏所有人都是为他好，他能说什
。
尹澈这周也坐在窗边，看着从空中飘落小雪，想起乔婉云昨晚电话里说，家里花园红梅开。如果能积上雪，应该会很美，有点想回去看，明年不定能看到。
但上周才回过家，不知道尹泽会不会不高兴……
“要不要下楼看？”蒋尧问。
尹澈摇头，收回目光：“在这看就行。”
阵微风吹过，窗外早已光秃树干没有晃动，却改变雪花轨迹，飞进教室窗户。
名其妙：“这不是显而易见答案吗？他第天认识吗？”
蒋尧隔条过道朝他喊：“老韩，你直不运动怎也不胖啊？”
“练瑜伽……”韩梦施施然转过头，突然惊叫，“靠！下雪？！”
他叫得响，教室里其他人闻言也望向窗外，空中真落下零星白点，很少，不仔细看看不出。
其他班大概也有人发现，教室外走廊阵哄闹，都是冲出来看雪学生。
“这样都不踹？”蒋尧已经靠得很近，彼此温热呼吸交汇，空气变得更热，雪花触即融。
“那……可不可以做点更过分事？”
蒋尧笑笑，眼里映着窗外光，也映着面前人倒影。
他手缓缓往下。
有几片晃晃悠悠地，落到尹澈发梢上，太轻，本人并没有察觉。
蒋尧犹豫下，还是伸出手：“你头发上沾到雪。”
他动作很快，开口时候已经把雪拂走，尹澈来不及躲。
蒋尧手没收回去，悬在后脑勺处，轻笑：“头发可以碰？那这样呢？”
他手缓缓往前，手心贴到细软发丝上，接着，五指轻轻地插入发间。
南方下雪少，不像北方人习以为常，每年能看见两次就不错。几片小雪花就把整个学校气氛点燃，刚刚还嫌冷不愿出去几个学生这会儿都兴奋地跑下楼，双手合拢接住落下雪花，看着雪花在温热手心融化，笑得像这辈子没见过雪傻子。
1班教室里学生几乎都跑出去，剩下几个靠窗没走，坐在自己位置上望窗外，也很兴奋。
“今天天气预报没说下雪啊！”
“下得有点小，晚上不知道能不能?下大，要堆个雪人发朋友圈！”
“哎呀早知道偷偷把手机带过来，会儿放学停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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