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澈放下腿,翘起嘴角,朝他走过去。
“欠揍。”
周末两天,度日如年。
蒋尧自从知道信息素缺失症这病严重起来能有多可怕之后,紧张程度翻倍,周末叮嘱无数遍自家小男友:
“嗯,只要有腺体,信息素其实是存在,只是通道没有打开而已,如果有信息素契合alpha在发情期间给他强烈刺激,或许能帮助他打开信息素通道。社长他休学就是为调理身体,做好准备迎接发情期。”
“成功率有多少?”
“目前医生评估下来,80%左右。”
蒋尧大大松口气:“你早说啊,吓死,以为是什绝症呢。”
“先天性信息素缺失症比较容易治疗,因为病情简单,只需要alpha刺激就行。”尹澈声音低下去,近乎呢喃,“如果是后天,就很复杂,成功率也很低……”
死亡这种事,对他们这个年纪来说,太遥远。
蒋尧虽然威胁过别人“揍死你”云云,但实际上对这个词,点都没概念。
直到此刻,得知他刚见过面、活生生人,可能只剩下几个月,脑子里突然就有实感。
这个词原来离自己这近。
“肯定有办法治好吧?”他不甘心地问。
蒋尧脑子里“嗡”地声,懵得很彻底。
“不可能吧……不是还有抑制剂吗?抑制剂可以延后发情期啊。”
“没用,抑制剂压制其实是信息素,延后也是信息素爆发。没有信息素,怎延后?”
蒋尧突然产生股异常强烈不详预感,把抓住尹澈胳膊:“那你、你病,样吗?”
尹澈没吭声,眼里毫无情绪波动,像潭死水。
“那就好,安心。”蒋尧双手合十,“从今天起为社长祈福,保佑他平平安安。”
“如果祈福有用,要医生干嘛?”
“宁可信其有。”蒋尧不知道朝哪路神仙拜拜,“们以后社团课就别做手工,放几尊佛像拜菩萨吧。”
“……”尹澈抬腿,“你忘刚刚怎答应社长吗?下次来没带东西会有什后果?”
蒋尧嗖地蹿出几米远,跑到公交站:“知道知道,在外面呢,给点面子。”
无法相信像徐守这样正值青春年华少年,只因没有信息素,人就这没。
“先天性,国内外都没有治愈病例。”
蒋尧怔怔地:“怎会……”
“不过,有自愈病例。”
“自愈?”
蒋尧被他看得快崩溃,才听他说:“不样。”
悬在天上心重重砸下来。
“啊,对,你是beta,没有发情期,在想什……”
“是啊,你在想什。”尹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夕阳在他们身后拉出道长长黑影,地面像裂开道不见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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