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失利,他松口气,但是您和叔叔很不开心,甚至可能还有些失望。所以在这次考试中,尽管他仍然不想为编制作打算,可还是逼着自己认真看书。”谈容慢慢步入正题,“他嘴上常说怕您骂他,不过能感受得出来,他考试不是因为怕您生气,单纯是想让你们开心而已。”
“或许去年考研分数公布时,他看到您和叔叔反应,也暗暗地自责过吧。”他补充说,“毕竟当他告诉,自己不想参加面试时,他最先顾虑不是自己,而是觉得枉费对他这久辅导,眼里全是愧疚。”
谈容说法挺有技巧,不仅传递出竹言蹊不想考试信息,还绵里藏针地往庄妍心窝刺道,让她本能地先心疼儿子,时顾不上恼火。
庄妍也是个聪明人,她联系今天这场什漫画主题展,再回味遍谈容说过话,叹口气道:“他是不是还对你说,自己想画小人书,还想做什插画师?”
竹言蹊不是甘心吃闷子人,以前和她提过想涉足创作行业事。
治上动心思。
庄妍被谈容点醒才领悟到这层,面色不由微微变。
她先入为主地认定竹言蹊学习自制力差,当初完全没怀疑成绩作假,只以为是竹言蹊私下松懈结果。
“也是前段时间才意识到这点。”谈容轻笑声,道,“可能言言有什难言之隐,不方便和你们明说吧。”
谈容清楚竹言蹊脾气,知道他考前必定有跟家人尝试交涉过,后半句是故意这说。他设下层层语言陷阱,循序渐进地让庄妍跟上自己谈话节奏。
“没有,是自己看出来。”谈容笑,“他在会场看画展时候,脸上又羡慕又佩服,就差直接扑到画框上。”
庄妍静静,说:“谈容,你别误会,尊重他爱好,也从来没有阻止过他爱好。”
当然,有重大考试情况另算。
“只是觉得他不适合做自由职业者。他太没定性,做很多事情都三分钟热度。小时候他想学跳舞、想学花滑,还有什其它乱七八糟东西,和老竹全让他学
庄妍听他话,果然皱皱眉道:“他能有什难言之隐,他就是纯粹不想考,懒得跟他爸做课题。”
“听您语气,看来他有向你们提到过?”谈容故作惊讶地笑道。
庄妍眉心皱得更近,择着菜点头:“他就是懒惯,不为长远作打算。小时候好歹还能把聪明用到学习上,如今长大倒好,用到怎逃避学习上去。还不如小时候懂事。”
“可能是所处立场不同吧,倒是觉得和聪明相比,言言反而更懂事些。”谈容有条不紊地铺垫道。
庄妍听差点笑出声,在她看来,自家儿子就没少让她操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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