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立欧点点头。
他又解到自己之所以会对安朱抱有亲切感另个理由。
他正在迷惑,为什是正确、以及什是错——他这样不断思考样子,总让人觉得他不是外人。
*
对年轻司教卡西那多·库格来说,所谓信仰就是道具。
连菲立欧也自觉到,对现在自己来说,乌路可是如此重要存在。
安朱什话都没说,毕竟他并未见过乌路可。
面对沉默安朱,菲立欧又问道:
「关于出仕事……你放弃吗?」
那是指加入王宫骑士团事。若是为来访者,安朱是很有可能与菲立欧为敌,这样他并不适合骑士团职务,这也是没办法事。
浅,所以并没有憎恨对方到非将他杀才甘心程度——」
安朱以惊讶表情看着菲立欧。
王族中人亲情淡薄至此,对安朱而言似乎是很难以理解之事。
年中只会打个几次招呼父王,跟看不起菲立欧、不曾跟他交谈皇太子——对这两个人死,菲立欧无法抱有太深恨意。
亲人在眼前被杀,刚开始怒气虽然强烈,但经过内乱、又过段时间,这种感情也变得淡薄。
他并不相信神。除不相信它存在,连奇迹之类也概不相信。
不过虽然说自己并不相信,他却无意否定其他人所相信东西。想信人就去信好。对卡西那多来说,他也只是利用他们而已。
担任辅佐职司祭维尔吉妮,从刚才就直以沉稳声音报告着:
「……逃
对菲立欧来说,他很欣赏安朱箭术和个性。安朱射穿玄鸟之眼技术可说是出类拔萃,虽然彼此立场完全对立,但他总觉得自己跟安朱很相似。
而安朱这边也是样,他明白自己并不讨厌菲立欧。要不是个性合得来,他早就不理会出仕事,而已经采取其他行动。
安朱张开嘴,但却什都没说,继续沉默。
过几次呼吸时间,他终于小声地说道:
「……想再见次——来访者那些人后再决定。觉得王子您跟丽莎琳娜都是好人,不过觉得……来访者那些人也不是坏人。所以,还在——迷惑。」
「不过,如果——乌路可失踪来跟访者有关,要是乌路可发生什事——」
菲立欧低声说道:
「……那是不会原谅来访者。并不『只是』不原谅而已,大概——会追着他们,以剑攻击,要他们得到教训。这也许很难用道理来解释吧!」
这股压低声音凶恶感,是藏也藏不住。
在内乱时,他虽然对克劳斯有番精彩说教,但要是乌路可发生什事,菲立欧很有可能也会变得跟克劳斯样失去理智——亲密人不明所以地丧命,是会改变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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