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那个秋天日子突然恢复意识、跟自己交谈几句话之后,妹妹心就没有再清醒过来。
古雷温直都在恐惧着她再次狠瞪着自己发出咒骂声、说些他根本不可能明白话,把他当傻瓜样取笑,摆出冷漠态度,但是在另方面……又时不时向他流露出入类脆弱感和渴望得到爱小孩子般心声。
古雷温至今也无法忘记——在他少年时代突然来到布洛瓦城石塔那个不可思议客人。而且,父亲日夜都超脱常轨地沉迷于什事情,每天晚上都会
古雷温·布洛瓦警官,正轻轻地坐在她身旁那张稍大椅子上,嘴里不停地朗读着放在膝盖上资料。
“九二五年五月,德国……同年五月,在新大陆方面……根据苏瓦尔谍报部报告,在下个月……”
这是跟近十个月来毫无分别光景。站在石室外卫兵们,现在已经不会再以好奇眼光窥视里面状况。虽然他们不可能知道这里隐藏着什,但是他们好奇心也就只维持最初个月那长。到现在,他们早就对这种奇异莫名光景熟视无睹。
古雷温继续照着资料往下读:
“到六月之后……俄国……然后在亚洲……”
就像看到狼本能样,布洛瓦侯爵身体猛地摇晃下,然后停住动作。
“还是说,难道……你把他弄不见?就像魔术样,从这个世界上……像烟雾那样把个活人弄不见……”
“像烟样……。呵呵呵……”
柯蒂丽亚依然保持着人偶般无表情,以低声重复遍布洛瓦侯爵话。
听到她这说,布洛瓦侯爵顿时大喊声,把油灯扔到地板上。油灯瞬间在地板上熊熊燃烧起来……随后,整个石室就这样融人黑暗之中。
在朗读同时,他还不时窥视着异母妹妹那缺乏血色侧脸。
然而,维多利加,德·布洛瓦却直睁大着那双空虚翡翠绿眼眸,默默地注视着虚空动不动。过去被染成蔷薇色脸颊已经完全丧失血色,原本像樱桃般鲜润嘴唇,现在却跟还没有上色人偶样失去色泽。只有头华丽金发依然如故,就像黄金河流般垂向地板。只有这个事实,在悄悄地告诉他眼前肉体还在维持着生命活动。
“喂,妹妹啊……”
古雷温忽然这嘀咕句,却马上就停顿下来。
他根本不可能听到回答。
3
——时间再次往回倒退,现在是当天几个小时之前。
在这个位于〈黑太阳〉最深处石室中。
就像这十个月来那样,悬垂着头金发少女坐在正中央简陋椅子上,四肢无力地瘫在那里。
油灯光亮隐约地照亮少女——维多利加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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