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合众国移民局就建在曼哈顿岛前爱丽丝小岛上。
诗歌咏颂青门如怪物般张开血盆大口,昼夜不息地吞噬着络绎不绝移民,堪称是新大陆巨大上颚。维多利加有点胆怯地停住脚步。弥大声呼喝着,带着她排队穿过青色大门,进入如同巨大黑匣子般移民局。
登记大厅相当宽敞,到处都是用绳索圈出来四方形区域。移民们像家畜样挤在起,等待轮号。大厅地板大概从没打扫过,脏得塌糊涂,时值夏天更是恶臭阵阵。刚才还在高声欢唱人此时都不安地沉默下来。毕竟,若通不过医生和检察官面试,他们就无法踏上曼哈顿岛。之后等待着他们就是强制遣送回国、送院处理,或逮捕拘留……
移民局工作人员用别针将写有到岸船只名字四方形纸片别在移民衣领上。医生和护士每发现个病人,都会用粉笔在其衣服肩膀处写上病名。被写人想用手拍掉粉笔字也已经晚,周围人都会避讳地悄然与他们拉开段距离。被写人全都脸不甘双眼含泪。过不久,就有工作人员过来把他们揪出队伍带走,或是送医院,或是
“总之,们先往前走吧。维多利加……们俩好不容易才跨越大洋,还是赶紧下船踏上新大陆吧。——两人起!”
维多利加眨眨眼。
弥举起紧握拳头,脸认真地继续说道: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能感觉到前方有事在等待着们,或许是冒险,或许是危险,又或者是新相遇……”
“……是吗?”
双目眨下,泛起丝不可思议光芒。她声音低沉而又嘶哑地怒道:
“哼!久城,看你这样子是真变啊!”
她越说越激动。
“欸?是吗?”
“嗯。再,再说,在这种时候,想起已经死去人发脾气闹别扭应该是你工作吧?你才是,变得冷漠,懂得放弃……成长为个男人啊?不,还是说……”
维多利加抬头看着弥,声音出乎意料平静,
弥用力地点下头,拎起只大皮箱。
长高弥双手扛着两人份行李,脸蛋圆润而苍白维多利加沉沉地抱着个素不相识婴儿,路无言地缓缓走上楼梯。
2
很多移民都穿着五彩斑斓民族服装,头上裹着艳丽头巾,或是带着圆帽子。他们挤在甲板上,双手抱着大份行李,用各种语言聊着天,缓缓走下舷梯。
维多利加碧绿双眸与弥漆黑双瞳对视起来,声音越发低沉起来。
“曾经你……也躲到极东岛国森山老林里去吧?”
“这……啊……谁知道呢。”
弥沉默,两人都言不发。
随后,弥像下定决心般,抬起头来,再次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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