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剪短
点好
？这样起码不会那
明显。』
阳子不说话，母亲则边倒着咖啡，边用冷淡
口气继续讲。
『女孩子家最重要还是整洁朴素，不要太显眼，要老实点。
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引人注目，不是要打扮得很招摇，但被人家怀疑总是很丢脸，因为人家甚至会因此而怀疑你人格。』
阳子沉默地盯着桌布。
『猜定有人看到你头发，就以为你是不良少女。你也不希望自己被人家当成太妹吧？给你钱，放学后就去剪剪。』
阳子原本没听懂这句话是什意思，呆下子，接着才赶忙用手将头发束起来。以往她都会先把头发绑好才到餐厅来，今天早上却将睡前绑好头发解开，只插个发梳。
『是不是染下比较好？』
阳子只是摇摇头，披散下来蓬松发丝轻轻擦过脸颊。
阳子头发是红色，原本颜色就很浅，只要被太阳晒或泡在游泳池里还会退色。她头发现在留到背上，发梢颜色变得很淡，因此看起来就像真去染过样。
『不然话，要不要再剪短些？』
阳子甩甩头。
──那是梦。
就算连续作个月，而且内容每天都有点进展，梦仍然只是梦。
即使试着这样说服自己，还是无法拂去胸中不安。心脏快速鼓动，耳朵深处仿佛能听见血液如潮浪奔腾声响，沉重呼吸灼烧着喉咙。阳子抱着填充娃娃好阵子，像是在寻求依靠。
她撑着睡眠不足又疲倦身躯勉强起床，换上制服下楼去，做什都觉得提不起劲，随随便便地洗个脸就走进餐厅。
阳子偷偷地叹气。
『阳子，听到没有？』
『……嗯。』
她面回答面将目光投向窗外。颜色忧郁冬季天空非常辽阔，二月过半，天气依旧严寒。
阳子不发语地低着头，默默地迅速将头发编起来。编成整齐麻花辫之后，颜色看起来就比较浅。
『你这到底是像谁啊？』
母亲表情冷冷地叹口气。
『上次你们老师也问过，你这到底是不是天生？所以才觉得你干脆把头发染下好。』
『可是们不准染发。』
『……早安。』
她向面对着流理台正在准备早餐母亲打声招呼。
『起来啦？最近都很早嘛！』
她母亲边说边回头看阳子，随意瞥停留在阳子身上，立刻变成很严厉表情。
『阳子，是不是又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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