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白糯米加水煮熟后,被悉心点抹上层接层蜜红豆,由于质感绵软,形状任人揉捏,上完蒸锅摆进餐盘,享用前还可以根据用餐者个人喜好,撒上白糖,冰糖水,甚至黏稠莹亮蜂蜜。
不过江景白这道糯米糕还是没能满足常驻食客口腹之欲。
入伍新兵在演练场耍枪耍得有模有样,初上战场难免心有惴惴。
坐下之前,眼角泛红是因为害羞发臊,坐到半,那就是因为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肆意翻涌。
南钺意志力实在强悍,临门脚都能稳当当地让理智占据上风。
南钺这次笑出声,边笑边把熟透糯米糕拢进怀里,轻拿轻放地抱到床上。
他曲肘压在江景白身侧,鼻尖嗅着甜丝丝香味,神情愈发无餍。
江景白预感接下来又是硝烟四起,抬起小臂挡在眼前,讨价还价:“能不能把灯关掉?”
他说是天花板上吸顶灯,光线太足,把整个房间都照得亮堂堂。
南钺没出声,探身按床头对应开关,只留盏朦胧小灯,用实际行动作答。
水杯。
南钺还撑身挡在桌前。
江景白脸上残留着对方滚烫吐息,热劲儿还在,他被圈在桌上,继续坐着不对,直接站下去也不对,略有窘迫地和南钺对视:“你让开点儿。”
南钺不接他话:“再叫遍。”
江景白不自觉将身体往后靠靠。
他把吸气忍疼人把捞下,护在怀里给他用手解决需要。
江景白从滔天浪尖回到海岸,眼睫阴影下藏羞惭愧怍,他想投桃报李,南钺不给他机会,慰藉地亲亲江景白额头,拎起衣服,顶着满脑门热汗进浴室。
南钺洗得久,出来时皮肤冷白,看就是没切热水。
江景白四肢百骸注回力气,在外面已经将狼藉战场收拾洁净,在南钺之后也洗遍澡。
细密水流刷过身体,江景白听着水声,慢慢找清思绪。
“可以吗?”南钺面上呈出和下身截然相反清冷克制,绅士地询问餐点意愿。
江景白做个绵长深呼吸,伸臂勾住南钺脖颈,就像在家时做过那样,亲手点燃炮筒引线。
*
糯米糕口感粘软,甜而不腻,健脾养胃,补益中气,对食欲不佳者具有很好开胃效果。
其中,红豆糯米糕红白相间,装放在瓷盘中最是好看。江景白这晚境遇便跟厨师手里红豆糯米糕如出辙。
南钺眼底不留痕迹地掠过抹笑。
江景白嘴角动动,到底没好意思叫出口,伸手去推南钺架在桌边胳膊。
对方臂上肌肉绷得坚实。
江景白下没推开,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去掰第二下。
他不看南钺眼睛,视线聚焦在对方下巴上,僵持片刻,红脸道:“……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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