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两只手捂着额头，澄清：“
头天晚上盛因明自己收拾东西，收拾到
半，发现
件没见过
高领毛衣。毛衣上钉着个牌子，上面写是：
因因十五岁生日快乐，妈妈看好这件毛衣给你寄回来，不知道合不合身。
盛因明不知道这件衣服是怎
混进自己东西，把那个牌子厌恶地撕掉，然后，把毛衣丢在旁。
收拾个小箱子，要用东西都带好。他还有些没拆护肤品，带套做礼物。东西都收好后，他坐在床上发呆，那件灰色毛衣简直如同眼中钉般，时刻散发着存在感。
他迟疑下，伸手把衣服捞过来，咬着下嘴唇，忍不住，在身上比划下。衣服小。他翻着吊牌看眼，是165。但是他十五岁就已经170。
汤涵看向盛因明，问：“小盛，不然你跟宿原去他家待两天。他家就在苏州，也近，不麻烦。”
盛因明眼眸闪动。就在都以为他要脱口而出拒绝时候，他沉默两秒，道：“……麻不麻烦？”
没有家。
不管去哪里，不想个人待在基地里，吃速冻饺子。
宿原说：“是你就不麻烦。”
始在微信群里发雪景，那雪下丈多厚，简直像洁白软绵棉被，把整片大地铺满，白晃晃软绒绒。
盛因明没办法回家，在汤涵来问时候，只能故作自然地问：“可以留在基地吗？”
汤涵想起他填注册资料。
父母离异，母亲在国外，父亲再婚，育有子。
汤涵心软，说：“那让阿姨给你多做点东西在冰箱冰好，你自己想吃时候热热。点外卖也行。”又操心，“基地附近也有餐厅。就是过年那两天不开门，你买点速冻东西自己在厨房做……会做饭会开火吗？”
不合时宜礼物，更让人伤心。他言不发地把毛衣叠好，摸摸上面软软羊绒，塞进衣柜最底层。
*
盛因明跟长辈相处不多，没什经验。坐在高铁上，他低声问：“宿原，你跟你爸妈说吗？”
宿原瞥他眼：“说过年带对象回去。”
盛因明：“……”
如果是陶弛，那就有多远滚多远。
陶弛某次休赛期去苏州找他玩，见他父母，把两个老人哄得晕头转向。两老回来怒骂宿原顿，说怎对这可爱队员这凶，没礼貌，怎教你。
宿原当场就打个电话让陶弛上号双排。
领队帮忙定高铁票。
上海到苏州，高铁几分钟趟，十分方便。
宿原手肘撑在旁边，淡定说：“没那麻烦。盛因明跟回家。”
汤涵：“？”
盛因明扭头看他：“？”
宿原说：“作为队长不能让队员个人待在基地。个人出点事多危险。”
盛因明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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