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
短生种要在哪里进行交配我可不管,不过要是在附近搞起来,我可是很伤脑筋。是不是要命令他们到其他地方办事——亚丝正经八百地思考着。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一个傻乎乎的声音从巷子底部传来。
“能不能请问一下?这个…圣马可广场是走这条路吗?”
那是一名高个子的年轻人。
这里和以日落做为一天序幕的本国不同,一天的时间是从半夜开始,然后在半夜结束。头顶上有巨大钟台的时钟,正在揭示着一天的到来。
可是,约好的人却完全没有要出现的样子。亚丝焦虑地立起了皮革外套的领子,从鼻梁高耸的脸上取下了墨镜。
(难道要单枪匹马的去追缉“那家伙”?)
她等的人,听说在“他们”当中算是一等一的高手——是叫“派遣执行官”吧?——好像是,不过毕竟是驽钝而懦弱的短生种。单独行动对亚丝来说要便利许多,毕竟没有谁比她更熟悉“那家伙”。既然如此……
“欸,不行不行。”
诸多土地、尽将沉没。
大水遍及所有土地、
土地上一切所有尽皆消灭
(衣索比亚语版以诺书第十章第二节)
戴着面具的上千名群众,手持火把往前迈进。
散乱的银发下方,宛如牛奶瓶底部的圆框眼镜正反射着次月的光芒。身上穿着穷酸味十足的黑色修士服和摩擦破损的外套——典型巡视神父的打扮。
“哎呀,威尼斯的街道就跟迷宫一样。噢,你们要去参加庆典?好好喔,嘉年华会。啊,其实我也要去……”
“你也看到了,我正在忙,神父。”
蓄胡的壮汉从小船之间闪身而出,一边甩着粗浆一边说道——
“要问路,干嘛不去别的地方?”
亚丝甩甩头,甩开那甜蜜的诱惑。
在那群狂热份子中,总算出现足以沟通的对象。要是自己现在走了,只会损伤对方的自尊。
“还是早点逮到”那家伙“,然后离开这疯狂的猴子山头……嗯?”
幽暗的水路传来了声音,亚丝侧耳倾听。
看来是两只年轻的雌性、和负责渡船的几只雄性发生了冲突。从雄性大量采用的俚语来加以分析,似乎是要强迫对方以性交易来补足船资不足的部分。
包围大教堂及总督府的滨海广场被照亮得如同白昼,两弯月亮在四处响起的烟火照映显得相对失色。
“……野蛮的短生种!”
亚丝厉声骂道。海边的疾风将广场上的喧嚣,吹进了这条略带阴暗的小巷。
虽然已经透过资料大略了解“威尼斯嘉年华”的概况,不过实际情形仍是超乎想象的愚蠢。这样狂乱骚动地连续喧闹十个昼夜,短生种的神经实在叫人难以理解。
“不管了,我就在这里等吧……问题是要我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