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糟糕。都这晚。该走……你放心。要是有什事,会马上用无线电和你连络。”
“……等、等等!”
“嗯,有什事?”
单手拎着提包、站起来诺那回过头。望着她白皙面庞,亚伯嘴就像缺氧鱼般不停地开阖着——
“呃……谢谢你,诺耶。”
“你老是这样,忙着替别人操心。从还在时候就是这样。把别人负担和痛苦揽在身上。结果自己痛苦别人却看不见——你对周遭人,难道就这没有信心?”
“不、不是这样。啊,对,是因为比较没烦恼。只要想到困难事,脑袋就会开始发烧……”
“你看看,到现在还是讲这种话来掩饰。车站事,其实你直很担心对吧?你在怀疑那不是般意外,而是某种犯罪——举例来说,就像是为让巴雷消失而设计恐怖攻击之类。你也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在那里追捕他,才会把周遭人牵连进来……你很担心这些,不是吗?“
“……”
“就知道——你心情马上就写在脸上。”
情似乎不太赞同。
“万巴雷牵扯到什怪事……”
“要是牵扯到什怪事,那就更得揭穿他,不是吗?你特地前来,不就是为这个目?”
“哎,也是啦……”
她所说没错。不过亚候还是无法认同似地继续追问:
“不是说过,叫你要改改,别说‘谢谢’这样字眼。你就不能说‘噢,交给你’?
你是男孩子吧?“
“噢…噢,交给你。”
亚伯紧抿着唇、沉默不语,诺耶在他额头上面戳下,再度露出微笑。脸上已经看不到刚才那份淡淡哀戚之色。释怀笑脸,就像姐姐看着不中用弟弟样。
“像你这样什事都自己担下来,觉得非常不妥。在你身边,各式各样人明明很多。你要对这些人多点信心。像卡特琳娜大人、凯特、还有托雷士……对,那个会性骚扰神父还活着吗?”
“你说里昂?噢,他正活力充沛待在牢里。”
“算他命大。那家伙还曾经在作战途中趁机对袭胸……没能敲烂他脑袋,是在任时期唯遗憾。”
诺耶恨恨地噘起嘴,朝着罗马方向瞪。这时在监狱里面,也许有某人气喘病正在发作。
“对,由到公司去。这来……”
“你在公司里蹓跶,那也太显眼吧?由出面,无论哪里都不会有无聊人士来阻挡。这可比让古怪神父在那里晃来晃去、四处徘徊要安全得多。”
“哎,可是……”
“亚伯,你还是那爱操心。”
细白手往前伸,轻抚着神父银发。在不自觉抬起视线前端,黑色眼眸正带点寂寞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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