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事情更像是水到渠成,他们起走进登记处,填表格、申请、录入,请路人证婚,在旁边教堂完成仪式,最后将神父签过字证明材料交还登记处,留下收件地址,就算完成注册登记。
整个过程前后共也没超过小时。
签名时沈绰注意到裴廷约护照上名字,含糊念遍:“裴廷约……”
裴廷
在这座沙漠之上灯火通明不夜城中,像他们这样偶然相逢再共赴夜良宵陌路人不知凡几,所以当他们前后走进酒店,除街头流浪汉嘻嘻笑着吹声口哨,没有谁分给他们多余眼神。
沈绰停步在酒店金碧辉煌楼大堂,在令人目眩神晕水晶大吊灯下转过身,看向街对面这个点依然没有关门婚姻登记处。
裴廷约已经在前台拿到房卡,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向他:“站在这里发什呆?后悔?”
沈绰静静看着前方,那个念头旦升起,便如野草在心头蔓延疯长。
在今夜、此刻、这里,他想证明自己不是个人,他也可以不孤单。
中,有瞬间怔愣,然后他被裴廷约握住手,裴廷约在保安过来前带他快速穿过人群,远离这是非地。
走出酒吧被冷风吹,沈绰脑子其实已经清醒半,对上牵着他男人回头看过来眼睛,恍然间再次愣住。
裴廷约戏谑问他:“酒醒吗?什都不懂,也敢个人跑来这种人生地不熟地方买醉?被人囫囵吞你明天哭都没地方哭。”
或许是他目光太露骨、言语太尖锐,沈绰有种被人完全看穿恼怒,却又在这样恼怒里升起股无处发泄躁意,烈酒刺激再次冲昏他理智,脱口而出:“你要不要跟去开房?”
裴廷约定定看着他,眼神平静地重复:“开房?”
“们要不要去领证?”
裴廷约顺着他视线方向,看清楚他目光落点,饶有兴致地扬起眉梢:“领证?”
沈绰转头看向他,黑眸里除迷离醉意,还有近似疯狂兴奋:“你想不想跟领证?”
裴廷约是个律师,向来谨慎,从不做这种可能自找麻烦事。
但或许是沈绰此刻眼睛过于灼亮,他确确实实上钩,无所谓地点头:“那就领吧。”
沈绰咬住唇,坚持问:“要不要?”
那瞬间裴廷约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心动,或许从他多管闲事把人拉出来那刻起,他就已经生出同样心思。
他向来不屑于玩夜情,并非自己多高尚,单纯觉得脏,肉体上浅薄快感并不足以让他忍受这种脏。
但面前这个人太干净,干净得就像张白纸,毫无保留地站在他面前,认真而坚定地问他“要不要”。
——没有谁能拒绝这样邀请,至少裴廷约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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