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
这
刻，胡灵予听见
海浪。
奇异地，路祈也好像听见，怒浪狂击礁石，小狐狸叫声，混杂在咸涩海风里。
“
呢，”梅花鹿接着问，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他问不是自己，只是个和李倦并列罪犯，“就在旁边看着，是吗？”
答案，路祈已经有。
“……见死不救。”最后几个字，他声音几不可闻。
路祈沉默地看小狐狸会儿：“你说不是扔你，那是谁？你还记得他样子吗？”
风停。
树枝不再摆动，枯叶不再掉落。
连河水都好似安静下来。
胡灵予：“为什
这问？”
但胡灵予没明白：“什果然？”
“二十五岁，”路祈说，“不光是行动队队长，还是犯罪分子，对吧。”
胡灵予没说话。
但他表情已经给出答案。
路祈笑，习惯性，但他知道此时自己定笑得不好看：“不会进兽控局，如果进，只有个可能——相互利用。”
缓缓抬起手，虚抱着，甚至没碰到小狐狸后背。
走钢丝人不能太贪心。
点点甜，点点暖，就很好。
“哎？”小狐狸忽然松开梅花鹿，“不对呀，明明是要把秘密都告诉你，怎现在变成你对坦白？”
怎办。就算没被他们发现，这也是条不归路，你不能为报仇就把自己也搭进去。”
胡灵予听得又好气又好笑。
每句都很熟悉，甚至不少他以前就说过。
但胡灵予现在不会说。
此时此刻，他也没办法真笑出来。
胡灵
“也许以后会在组织里见到他，”路祈语气轻松，“到时候帮你报仇。”
他眼睛是认真。
胡灵予嘴唇微动。
路祈眼眸里渐渐变暗，像,bao风雨前堆叠黑云：“谁？”
“李倦。”
“可是你破过很多案子，”胡灵予忍不住道，“救过很多人。”
路祈眼中闪过嘲讽，像是对兽控局，也像对自己：“不然怎当队长呢。行动队队长，这个身份定很方便。”
“是很方便，”时至今日，胡灵予仍记得亲眼目睹那刻，内心冲击，“你在帮他们逃跑。”
路祈：“然后被你撞见？”
胡灵予：“……嗯。”
路祈莞尔：“你发现得会不会有点晚？”
胡灵予：“你故意？”
路祈淡淡道：“不想让你吃亏。”
“可还是吃亏，”胡灵予小声咕哝，郁闷又懊恼，“现在特心疼你，还怎控诉……”
“果然。”路祈似乎明白什。
“没资格阻止你。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胡灵予只想抱抱梅花鹿。
他也这做。
湍急水声，刹那消失。
路祈轻轻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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