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予回头。
梅花鹿情绪已经镇定,那双小狐狸最喜欢漂亮眼睛,重归清澈。
“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虽然老套,但是实用。”路祈说着,同样上前。
距离近,近到他们终于能感觉出谢思芒野性之力。
不高不低,不强不弱,没有静如平湖,也不至于汹涌澎湃,全然符合鲸鲨
“有没有可能是你恰好长在他审美雷区,”胡灵予真诚给予参考意见,“俗称,眼缘不合。”
谢思芒莞尔,看回仍在沉默梅花鹿:“还是不打算回答吗?”
“喂,”胡灵予不客气地提醒,“现在是和你说话。”
“抱歉,同学,”谢思芒不为所动,看似温和实则手术刀般犀利目光完全锁定在路祈身上,“问题还没问完。”
胡灵予索性上前步,挡在鲸鲨和梅花鹿之间,满眼被忽视哀怨:“那你怎不问,上课最喜欢被老师提问。”
无声对峙,记忆汹涌而来,在梅花鹿眼里掀起血浪。
屠杀,惨叫,生命在极致恶面前是那样脆弱,却又在保护他时如此坚强。
“为什呢?”谢思芒不失时机又追问遍,因为他发现这头小鹿情绪伪装在动摇,内心屏障在龟裂。
路祈呼吸开始变重,理智提醒着,不要陷入对方节奏掌控,情感却任由野性之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几欲失控。
小狐狸声音却在这时响起,带点不合时宜顽皮:“谢教授,如果你上课提问题都是这种,真要怀疑你课堂上座率。你手下刚刚差点把俩弄死,你现在问们为什对你有敌意?”
谢思芒无奈摇头:“你太会说谎,不适合谈心。”
胡灵予瞪眼:“谁说,品德良好,诚实可靠,侦查系有口皆碑。”
“好吧,”谢思芒妥协,“那请你告诉,你们怎知道真正雾气样本在这里?”
胡灵予愣住,时语塞,大脑疯狂运转。
“推理,”路祈淡淡出声,“卡车那大目标,即使逃离校园,也不可能躲开沿路监控彻底脱身。试问,个前面九十九步都无比谨慎周详计划,最后步会做得这样粗糙吗?”
谢思芒视线移到胡灵予脸上,微笑:“你在偷换概念。”
胡灵予眨眨水灵灵眼睛,装傻专用:“?”
谢思芒:“你对情绪并不是敌意,只是种自以为是正义感和对强大心生恐惧杂糅品,”稍作停顿,眼尾扫过路祈,“也许还包含些被这头小鹿影响到个人情感。”
胡灵予:“……你们心理学教授说话都这复杂吗?”
“这头小鹿不样,”谢思芒不以为意,继续道,“早在李倦动手之前,当你们出现在这里看见第眼,他敌意就在,强烈到难以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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