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予整个人跟着飞起来，身体“咚”
声砸向天花板，剧烈撞击让四肢百骸连同大脑起木
好几秒，直到摔落在鲸鲨脚边，仍空白着。
“你们可真是第四大
好学生。”鲸鲨表扬道，语气却透出不耐烦。
眼见胡灵予还挣扎着要起，他索性抬起腿，准备脚踩碎狐狸脑袋。
突如其来野性之力将谢思芒瞬包裹，带着浓烈杀意。
鲸鲨动作僵，抬头，危险已逼近眼前。
狭小空间里，鲸鲨强大野性之力汹涌流动，与之前谢思芒截然不同，压得鹿狐几乎喘不过气。
胡灵予：“没有这个药，你什
都不是。”
“但是
有。”鲸鲨似乎想笑，可是呈现在脸上，只有恐怖张开血盆大口。
胡灵予：“李倦就是被它弄死。”
鲸鲨转身，再次向“药瓶”伸出手：“感谢短尾帮贡献安全剂量最后个数据。”
什侦查班无法毕业中年人。
谢思芒从脖颈到头颅完全变成鲸鲨，大而扁平头部，上方是对极小眼睛，宽至两腮深渊巨口，圆锥形牙齿细小而密集，鱼鳃成对分布在脖颈两侧，黑暗光线中像道道伤口。
他身体还是人，或者说，大体还是人形，但上半身衣服已然被贲张肌肉爆开，后背长出鲨鱼背鳍，皮肤变成青褐色，布满独属于鲸鲨条纹与斑点。
曾经，胡灵予认为鲸鲨美得像把星河披在背上。
现在……回不去。
鲸鲨堪堪躲过，尖锐鹿角险些刺进他腮缝内。
路祈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以身体护住地上仍爬不起小狐狸，只双眼睛，死死盯住谢思芒。
谢思芒从没在弱势科属身上见过这样眼睛，哪怕是组织里那些喂过药。
某个瞬间，他甚至怀疑眼前家伙根本不是梅花鹿，而是头批
他动作娴熟利落，献出生命短尾只在他口中带而过。
胡灵予终于确认：“李倦是对，他就是你小白鼠。”
药瓶即将被卸下，鲸鲨却还是在最后刻受阻。
望着扑过来摁住他手并死死咬在他手腕上小狐狸，谢思芒轻笑出声：“你再看看短尾，看看他死前笑容，生命最后刻，是让他变强大理想成真，给他永恒幸福与满足。”
鲸鲨强壮手臂突然发力，猛地向上抬。
支针剂滚落到墙边，里面溶液跟之前李倦扎看起来样，但这支推，又没有全推到底，还剩下三分之。
没等胡灵予再去看得更清楚，鲸鲨只脚踩下来。
轻轻踏，针剂应声而碎。
鲸鲨抬起头，只有声音还是谢思芒：“你最好别动，这下他撑得住，你恐怕不行。”
墙边，路祈弓着腰艰难站起，浑身上下都在疼，剧痛甚至让他无法立刻直起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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