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
车喇叭响起，他眼睁睁地看着卡车逼近身前……
“！！！！”
耳塞里舒缓音乐声突然变成急促铃声，栗青骤然从梦惊醒，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来。
他背部被冷汗湿
大片，鼻间似乎还能闻到梦那些潮湿水气，以及感觉到死亡逼近身前寒冷。
就在枕头边振动着，他微微喘口气，
妹妹死，母亲精神失常，把他当成青青。
他失去“栗辛”身份，妹妹被葬在写着他名字坟墓里。
妹妹下葬之后，他夜里想起妹妹时候，躲在被窝里咬着拳头不敢哭出声，怕被母亲知道。
午夜梦回里，他也曾经遍遍地问自己，为什
当初死不是自己呢？
妹妹呢？是不是也怪他当初没有救她？
大，他声音被淹没在雨声。
生死之际，似乎连老天爷都在和他作对。
他不记得自己在车里躺多久，后脑勺被撞到位置疼得厉害，可是他不敢闭眼睛，他要等母亲来救他和妹妹。
他想对母亲说声，对不起
没有保护好妹妹。
他等啊等。
会不会不认他这个哥哥？
栗青不敢想，他在雨湿眼眶，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在绵密雨看到妹妹身影，小姑娘还是当年扎着双马尾模样，在公路对面朝他招，笑得特别甜。
他叫她声，抬脚快步走过去，不远处是疾驰而来卡车。
他突然停下来，站在马路间，无法再移动步。
最后等来母亲声嘶力竭句——为什当初死不是你？！
为什？
栗青站在公路边，雨水浇湿他脸，却盖不住他眼茫然。
他知道自己又做梦，可是他醒不来。
那些过往像是只只纠缠不清，抓着他直往下拉，把他拉回十年前这场改变命运车祸里，死死地将他禁锢在这条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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