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看着他坐在床边急促地喘息,双腿不受控制地在微微发抖,眼眶蓦地热。
他想起周嬷嬷说刚到清和殿那年,萧启珩双腿刚受伤不久,晚上疼得厉害时候几乎没有合过眼,嘴上虽然不说,掌心却都被他指甲都扣破,而那时候他还不过是个十六岁少年。
萧启珩缓过劲来,抬头想让姜离下去休息,抬头却看到他红着眼眶看着自己,不由愣:“怎突然哭?”
姜离没有哭出声,但是眼眶却是实实在在地红,他深呼吸下,想将心底翻涌着冲上来心疼和酸涩压下去,摇摇头说:“没事……”
他伸手捂住眼睛,不让对方看自己没出息样子,哑声说:“只是想到,如果能代替殿下受这份罪就好。”
围,让萧启珩不小心便晃神,在听到对方轻唤才惊醒。
“殿下,帮你把头发晾干吧,晚上容易受凉。”姜离说道
“嗯。”萧启珩没有意见,转着轮椅回到小榻那边。
古代没有吹风机是件很麻烦事情,萧启珩头发虽然已经用布子擦拭过,但是他头发又浓密又长,要晾干还是花不少功夫,姜离用手帮他梳理许久,才全部干。
“夜寒,殿下早点就寝吧。”姜离出声提醒。
如果能早来点,陪你度过那些黑暗日子,和你起分担那些痛苦就好。
他话让萧启珩心神震,许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久久不语,最后才低声说:“胡说什,这可不是什好受事情。”
在最难熬那段日子,如同个废人活着同时还要面对那些兄弟难看嘴脸和他们欺辱,让他心神受到百般折磨,如果不是报仇信念支撑着他,他也许早就放弃。
“不怕。”姜离摇摇头,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与他对视,低声说,“只要能为殿下做,不管是什,都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萧启珩重复遍,神情复杂,这样话在他还是那个受尽宠
萧启珩也确实有些困,将手中书放到旁,姜离推着他到床边,伸手想要扶他上床。
萧启珩摇摇头,双手撑着轮椅扶手,借助着手上力量慢慢从轮椅上站起来,动作艰难却又坚定地想要靠自己力气上床。
姜离见状,心里叹口气。
这两年,萧启珩直尝试自己行走,有时候姜离在屋外看到他扶着轮椅站着,站便是半个小时,即使疼到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额头汗滴滴流下,沾湿衣襟,手背青筋显现,他也坚持到自己实在无法站立刻。
看他点点地挪到床边,嘴唇抿得死紧,明明不过几步距离,他却花好几分钟,在碰到床铺时候,咬紧牙关终于慢慢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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