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对此全然没有自觉:“乐吗?”
王野:“眼睛都没。”
林雾有点不好意思,稍
林雾还想说什,手机忽然响。
他拿过来看见来电人,眼睛倏地亮,脸上困倦扫而空,接电话语气是完完全全惊喜:“小舅,你回来?”
小舅?
王野微微抬眼。
那个林雾在姥姥家和他起玩,后来个读初中个读大学就分开小舅?
然后就看见林雾朝他笑,眼睛弯得像月亮:“新年快乐。”
窗外,又朵烟花绽放。
中秋国庆,除夕初,两个时空好像在这瞬间重合。
王野从来没觉得过节有什可快乐,但林雾笑起来特别乖。
“同乐。”那天晚上,他就想这样说。
很快,王野带着寒风而归。
两人起坐在沙发里吃饺子,吃完就继续窝在起看电视,晚会重播再重播,好像永远不会结束。
窗外又开始放鞭炮和烟花,这样喜气大概要直延续到正月十五。
今天是初,可林雾却觉得,这就是他除夕。
零点整时候,他伸手去翻茶几上台历。
,结果昨天光顾着看纪录片,鞭炮忘放,饺子也忘吃。
“有打火机没?”王野捞起鞭炮。
林雾:“你要现在放?”
“不然呢,你准备留到明年?”王野说着,已经开始穿鞋。
林雾买鞭炮时并买打火机,但安全起见没放在起,见王野打定主意,他立刻回身去羽绒服里摸出打火机递过去。
“嗯嗯……有时间……没问题……行……”
简短交谈后,林雾结束通话,高兴劲儿还在脸上:“小舅回来,等下中午去找他。”
“从外地回来?”
“嗯,北京。”
“那你也不用乐成这样吧。”王野还没见林雾因为谁这高兴过,就连他带他兜风那天,都没在林雾脸上看过这灿烂笑容。
夜如水而过,东方既白。
晚会重播终于结束,换上早间新闻。
林雾拿胳膊碰碰已经开始打盹王野:“哎,你是不是该回家。”
大初跑出来玩,还玩玩宿,再不回家报到,也说不过去。
王野却脸无所谓:“不用。”
指尖碰到页面时候,他才发现,昨天忘翻,日期还停留在旧历年最后天。
轻轻翻过页。
新年终于开始。
“王野。”林雾忽然叫身旁人。
王野正认真钻研晚会里科属魔术呢,听见自己名字,条件反射转头。
两分钟后。
楼下响起噼里啪啦鞭炮声。
楼层太高,林雾扒在窗口也看不清下面王野,连鞭炮火光都捕捉得很困难。
但他知道这阵噼里啪啦是属于他们家。
他年夜饭迟到天,好在,还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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