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初没跟他多说,拿自己出卷子给他做,都是昨晚学内容。
凌颂不情不愿地捏起笔。
烦人。
好在他脑袋瓜子确实不错,温元初教东西他大多遍就能学会,而且不会忘。
二十分钟将卷子做完,温元初看看,轻点头:“全对。”
等凌颂吃完早餐,温元初和他起上楼回房。
坐下后,凌颂抻抻脖子,问温元初:“你自己不用写作业吗?”
“昨晚写完。”
昨晚?什时候?回去之后?
昨晚他回去都多晚?
温彻却对他这位小皇子不假辞色,只冷淡回他句:“殿下手无缚鸡之力,做不将军。”
凌颂生气,从此小心眼地记恨上这人。
凌颂心想,也幸好温元初不是温彻。
要不那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走近,才听清楚他爸和温元初聊天内容,他爸正在得意炫耀前两天刚收,件成朝时期古董花瓶。
周六早上七点半,凌颂被他妈从被窝里挖起来。
“赶紧下楼去吃早餐,元初已经来,给你补课还让人家等你,你也真好意思。”
凌颂揉揉脸。
……又不是他想补课。
半小时后,凌颂洗漱完下楼。
凌颂顿时乐,没来得及嘚瑟,温元初已翻开书,开始教他新内容。
那股子兴奋劲被生生压下,凌颂十分不满,在温元初看不到角度瞪他。
温元初抬眸,凌颂倏地转开眼,目不斜视。
温元初没跟他计较,拿起笔。
他讲课条理清晰明,没有句多余废话,和从前那些太傅教书
王子德他们直抱怨老师没人性,月考完都不让人喘口气,布置作业太多两天都写不完,这人竟个晚上就写完?
“你回去后写到几点?”
温元初随口回答:“十二点不到。”
凌颂:“……”
难怪他回回考试都是年级第,比不、比不。
凌父将那花瓶摆放在茶几上,插上外头院子里摘来桂花枝,眉开眼笑地招呼温元初跟他起看。
温元初几乎没开过口,只不时点点头,附和凌父。
凌颂瞥眼。
那哪里是花瓶,分明是当年那些高门世家里用痰盂。
……算,他还是不要告诉他爸真相。
温元初端坐在客厅沙发里,正在跟他爸聊天。
凌颂觉得这副画面有点诡异。
他在楼梯上停住脚步,看着他爸和温元初,莫名想起上辈子件小事。
温彻十六岁时继承他父亲遗志去守边关,离京之前进宫来拜见皇帝,在兴庆宫外,凌颂第次见到那位名满上京少年将军。
那时凌颂才十岁出头,正是好奇心重时候,十分艳羡温彻那身闪闪发亮乌金铠甲,主动凑过去与他搭话,说以后也想跟他样做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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