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初停车,叮嘱他等会儿,过马路去。
凌颂依旧蹲在街边,盯着温元初在车水马龙中挺拔坚定背影,恍惚间心神又跑远。
他前辈子辈子都困在皇宫里,尤其登基之后,难得才能出趟宫门,且每回出宫都是禁卫军开道、前呼后拥,从未真正与民同乐过。
他其实直想尝尝,街边那些孩童手里捏着糖葫芦味道,还与摄政王提过。
但
凌颂笑弯起眼睛:“谢谢元初爸爸。”
温元初继续给他烫菜。
顿火锅吃完,已经过九点。
凌颂捧着吃得滚圆肚子,扶墙走路。
温元初去拿自行车,他蹲在店门口街边,眼睛四处转,打量这个时代繁华热闹城市夜景。
所以他才特别讨厌摄政王。
……算,说好不再和温元初提那个死鬼。
温元初轻抿唇角:“也会下棋,你如果喜欢,也可以陪你下。”
凌颂愣,然后笑:“真啊?那你会让着吗?”
“让你,你赢,就会高兴吗?”
元初说炭火铜火锅是北方老式火锅,在海城这样南方城市,只有家店做这生意。
店里装修还挺高档,仿古特色建筑风格,店中服务员都穿旗袍工作。
虽然看在凌颂眼里,很有些不伦不类。
坐下后他随口感叹:“你别看这里看起来挺有那什古韵古味,其实都是假,徒有其表罢,土洋结合,贻笑大方。”
温元初拎着铜皮壶给他倒茶,淡声问:“那哪里才是真?”
在他看来,四百年后除刁民多些,当真哪哪都好。
街对面公园门口有人在卖糖葫芦,凌颂舔舔唇,温元初已扶着车过来,提醒他上车。
凌颂仰起头,努努嘴:“元初爸爸,想吃糖葫芦,你去给买好不好?”
温元初顺着他视线方向看过去,问他:“你还吃得下糖葫芦?刚才不是还说再吃要吐?”
凌颂坚持:“糖葫芦是糖葫芦,塞根下去应该可以。”
被温元初黑白分明眼睛盯着,凌颂想想,撇嘴:“也是,那样赢也没意思。”
温元初没再说。
他们点菜已经上桌,铜锅里乳白色底汤咕噜咕噜冒起泡,香气四溢。
凌颂吸吸鼻子:“是这个味。”
温元初烫片羊肉,蘸上料,放进他碗里。
“故宫啊,前几天朕看故宫纪录片,朕寝殿里特地叫人做副嵌进桌子里玉棋盘都还在,朕以前日日拉着摄政王陪朕下棋,可惜回都没下赢过他。”
凌颂小声嘀咕,胡言乱语。
反正,温元初听不懂,也不会信。
他就是有些遗憾,上辈子次都没赢过摄政王。
温彻那个死鬼从来不会让着他,无论在什事情上,总是不遗余力地打击他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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