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闹间,温元初唇瓣不经意地擦过凌颂鬓边,俩人同时愣。
温元初松手。
凌颂坐直身,偷眼看温元初,温元初目视前方篝火,彻底不再理他。
他摸摸被温元初唇碰过地方。
他好像,……不太讨厌这个感觉。
那时他当真以为,温彻会辈子护着他。
夜色太暗,温元初眼中情绪辨不分明。
他抬起手,轻敲敲凌颂额头,有如叹息般:“笨蛋。”
凌颂不服:“你怎又骂?”
温元初没理他。
微蹙起眉,心情复杂地抬手拍拍他后背。
凌颂坐直身,凑到温元初耳边笑问他:“温元初,你被吓到吗?”
“这种乱七八糟故事,你从哪里听来?”
“当然是……编啦。”
凌颂没有说,其实他还真在那井里呆过段时日。
“你自己想。”
凌颂扒着他手臂:“元初爸爸,你怎这样啊?”
温元初被他烦得不行,抬胳膊,搂着他脑袋摁入自己怀中,呵斥他:“不许再闹。”
凌颂哇哇叫。
“你放开!”
逆王造反后,跳井不单只有他太子妃嫂嫂和侄儿,他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在兴庆宫前殿被诛,他躲在后院里,慌不择路下,也跳进那口枯井里。
他师父那时还是逆王身边谋士,亲自带人来后院搜找,发现他,但没有将他供出,叫人压座假山在井口上,保下他。
那半个月,逆王派人在整个上京城挨家挨户地搜捕他,他就躲在那口暗无天日枯井里,惶惶不可终日,靠着他师父人夜间投下点吃勉强度日,别说敲石头,他连动都不敢多动。
直到半个月后,井口假山被移走,他才终于重见天日。
将他从枯井里抱出来人,是带兵打来温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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