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究竟是病死,还是死于其他原因,已经无人再感兴趣,反正在史书上他是病死。当今陛下圣明仁德,当今太后慈和贤良,切都很完美。
甚至于太后现在提起先帝,语气平静得仿佛先帝从未伤害过她,所有爱恨情仇都是过眼云烟,不值提。
花琉璃不明白这是爱还是不爱,恨或是不恨。可她明白个道理,若是得不到爹爹与娘亲那样感情,不如不要。
“好孩子。”太后笑笑,“哀家年纪大,看着你这样小姑娘,就忍不住怀念起从前。”
太后神情恢复如常:“再过半月就是花朝节,那天会有不少小姑娘去祭拜百花仙子,你可有称心衣裳首饰?”
第二天花琉璃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寿康宫宫侍已经习惯福寿郡主晚起,并在心里暗暗同情,本是千金小姐命,结果却因为身体不好,吃不得玩不得,药不能离嘴。
太后见花琉璃醒来,让宫女伺候着她用早膳。
“你母亲去宸阳宫面见皇帝,过会儿再来接你。”太后笑着道,“哀家夜里觉浅,听说你昨夜出宫?”
花琉璃咽下口中食物,漱口后道:“太后娘娘,臣女昨夜不小心回得晚些,可有吵着您?”
“衣服倒是不缺,就是不知道为何,穿上后总没有太后娘娘您给臣女挑好看。”花琉璃柳眉微皱,“臣女思来想去,这是太后娘娘您不是,让臣女眼光都抬高。”
“这倒成哀家错,这是哪来理?”太后被花琉璃逗得眉开眼笑,“放心吧,哀家早就替你准备好花朝节上要穿衣服,准保整个京城姑娘都不及你。”
“刚才是臣女说错,太后娘娘您是最好太后。”花琉璃故作乖巧逗太后娘娘开心,“有您在,臣女定能够倾倒万千男女。”
“那
“不要紧张,这不是什大事。你们年轻人,该去玩耍时候就该多看看。”太后面上带着回忆之色,“哀家年轻时候,也曾在半夜与先帝起偷偷溜出宫,出宫后还怕被那些言官发现,偷偷摸摸像做贼似。”
太后脸上笑意渐渐淡去,或许是忆起先帝早已经逝去,又或许是怀念那抓不住过往时光。良久后,她轻笑声:“那时候,很是快活。”
花琉璃听说过与先帝有关故事,据说先帝与太后是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可惜这个美好感情故事,并没有个完美结局。先帝登基十几年后,开始宠爱位美艳妃嫔,甚至在这位妃嫔诞下皇子以后,说出要重立太子这种话。
不过先帝对美艳宠妃誓言没有实现,因为他很快就病,到死都没有机会再说出重立太子这件事。
或许对于太后而言,个已经变心甚至试图伤害自己孩子男人,死反而是最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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