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子从未像现在这刻清醒,他看着谢驸马:“父亲,这些日子以来,母亲为你癔症,吃不好睡不安,整日以泪洗面,憔悴许多,你做这些事时候,有没有为母亲想过?”
“你在说什,听不懂。”谢驸马揉着额际:“你这孩子怎回事,竟然用这种语气跟说话?”
谢世子正欲说什,外面传来下
乐阳从床上爬起来,从柜子里找出把锋利匕首,强忍着痛苦,划破自己手指,写起求情血书。
她能依仗,只有皇兄心软。
夜色渐深,谢驸马捂着划伤手臂,从床上坐起身。他摸摸自己额头,发现自己有些发热。
端起桌上凉茶喝口,突然他意识到不对,转身准备躺回床上,发现床帐后站着个人影。
“父亲……”谢世子掀开纱帐走出来,“父亲装疯卖傻这久,辛苦。”
点回宫里。”
“好。”谢世子没看出乐阳公主眼神不对劲,他哄着乐阳公主回屋子,让她早点休息。
乐阳公主是个既怕苦也怕委屈性子,从小到大,但凡她想要东西,都会用尽手段得到。当年她对驸马见钟情,得知父皇想让顺安下嫁给他,她便使计让父皇厌恶顺安,最后谢家公子就成她驸马。
婚后她发现,驸马对她虽好,可心里却藏着个人。开始她以为是顺安,后来她发现,驸马对顺安根本没有感情,他真正心仪,是名动京城卫明月。
这成她心头根刺,后来卫明月怀着身孕上战场,她总是忍不住想,若是卫明月死在战场上,或是被毁去那张艳丽容颜,就好。
“什装疯卖傻?”谢驸马愕然:“这几日京城里外国使臣多,你不早点休息,守在屋子里作甚?”
“使臣?”谢世子走到谢驸马面前:“使臣早在个月前,就开始离京,如果还留在京城,唯有金珀与玳瑁使臣。”
“个月前?”谢驸马痛苦地揉着头:“不是才举行百国宴不久?”
谢世子沉默地看着谢驸马,良久后才移开自己视线:“父亲,别装,你根本就没有癔症,对不对?”
“什癔症?”谢驸马面色更加痛苦,“最近做什?”
可是卫明月不仅没有死,还成整个大晋最有名女将军,无数女子敬仰她,就连些文人书生也为她写下歌颂文章。
夜深人静时,就会控制不住地猜测,身边这个最爱这个男人,是不是真已经放下?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浮现个月前,那两个丫鬟说话。
哭二闹三上吊……
皇兄虽然因为谢瑶刺杀太子,对他们家产生厌恶之情。但是他向来待亲人很好,只要她闹着z.sha,也许皇兄会看在她面上,放过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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