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支办公室里,纪询三言两语回应袁越关心。
袁越不是善于闲聊人,最初关切之后,直接切入主题:“死者是你朋友?”
“……算是。”
“今天你带回来人是凶手吗?”
“怎知道?又不是神探,看眼就知道谁是真凶。”纪询先是失笑,继而以探讨水果甜还是不甜语气随意发挥,“应该不是吧。是话不就太无聊吗?”
“什税?”
“契税。”垂着眼望地面曾鹏慢慢抬起眼,“给她买套房。只准备房款,没准备税。想给她个惊喜……”
但切都没有意义。
十分钟后,谭鸣九走出询问室,手里拿着张折得皱巴巴单子,这是曾鹏自口袋里拿出来,奚蕾三个月前在阳光医院打胎单子。
“曾鹏说孩子不是他。”谭鸣九牙疼得直抽气,“孩子不是他他还买房想和死者和好?再老实人好脾气,也不至于绿云罩顶喜当爹还这样唯唯诺诺满心付出吧?”
内第栋,围墙不过两米五,随意就能翻越,他翻过围墙,或者闪身进入监控坏掉很久后门……
他敲开女友门……他进去……他撕开假面,露出狰狞原型……他将人推倒在沙发上……他狠狠拿枕头捂住女友面孔……捂住,压死,掐着!掐着!……直到抽搐身体不再动弹……她软下去,软软躺着……
不对。
霍染因眉峰微拧,从嫌疑人视角中切换回来。
绳子呢?
“那,要和二支那边商量下,将案子接过来吗?”
纪询见到袁越稍稍压下眉眼。这人身上有种不动声色温柔。这种温柔在平时或许因为他拙于言语而不显露在外,可只要到达关键时刻,就下变成汪洋大海,无边无际。
有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和谭鸣九搭档记录员调侃,“看曾鹏倒是真心,至少房子名字,切切实实写是奚蕾。”
霍染因没有参与他们对话,他在翻今天晚上记录,当目光扫到处时,停住:“纪询出现在摸排现场,和曾鹏发生冲突?”
“哈。”谭鸣九探过头来,“怎这案子哪哪都能见到他?冬眠三年终于睡够?”
*
“没什好担心,过去年终体能测验,可是蝉联冠军。别说个没受训普通人,就算三五个,打不过总也跑得掉。”
为何定要用绳子将人绑住,再捂其口鼻致死?因为害怕死者挣扎吗?
……不。
曾鹏身高超过米八,身材结实,在面对娇小奚蕾时候,根本用不着绳子。
询问室内,谭鸣九咄咄逼人:“拿钱干什?这钱是奚蕾存款吧?你朝她要钱她不肯给你,还骂你嘲讽你,说你没用,没错吧?”
“还差笔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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