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朋友，你知道你爸爸现在在哪里吗？”谭鸣九蹲下身，摸摸陆小恩
脑袋。
“
不知道，”陆小恩摇摇头，“从出院，爸爸就再没来看
，叔叔，好想爸爸，你给爸爸打电话，让爸爸回来吧，小恩很乖，每天都按时吃药复习，还帮爷爷奶奶洗碗擦地板，爸爸说小恩都做到，爸爸该回来看小恩。”
门缝开得更大。霍染因看见房间内容，小房间里挨挨挤挤着
张床和个书桌，这些都是木制，款式也与市面上有所不同，想来正是他父亲自己做家具。墙壁上贴着小男孩奖状和他满分试卷，桌上区域分成两块，块塞满药瓶，另块放着书本和个iPad，iPad正在播放超人动画，他还看见张正放在桌面父子合照，照片里父亲披着个蜡笔画出红披风，披风色刚填半。
他收回巡视桌子目光，再看着屋子里其他位置。他在窗台上看见好几只姿态各异，活灵活现小鸟，猛眼看去，还以为是外头麻雀飞到窗户前，再细看，才发现是木雕摆件。
摆件，他想起奚蕾住所处独特、似乎是单独定制19个没有眼睛人偶。
尼龙防静电手套本就是木匠做工时最常戴工具之，如果陆小恩父亲陆平是唐景龙家木匠，常常出入唐景龙家里，那
手套染上白色油漆和饶芳洁dna理所当然。
霍染因没有迟疑，即刻带人前往幸福花园，他敲开202室门，个白发苍苍，皱纹满脸老头出来开门。
“你们是？”老头问。
“们是老陆朋友，老陆在吗？”谭鸣九笑嘻嘻接话，他噌亮光头总是随时随地营造出副让人亲近谐星效果。
“出门干活去，不知道什时候回来。”听是儿子朋友，老头戒心就没，“你们找他有事吗？有事告诉，等他回来转达他。”
“这些摆件还挺精致。”霍染因随意问道，“有没拿出去卖过？”
“小恩在家吗？”霍染因说，提起之前准备水果递过去，“之前听说小恩动手术，现在恢复得怎样？”
谭鸣九这才知道霍染因进门时在楼下摊位上买水果用意，他遮遮掩掩冲对方比个拇指：厉害还是队长厉害，想就是周道！
“太客气，上门来看望已经很好，还买什水果。”老头连连说，让开位置让霍染因等人进去，又扬声冲里头叫，“小恩出来，你爸朋友来看你。”
屋子里间门打开道缝，门缝里站着个小男孩，陆小恩。
陆小恩身材矮小，脸色苍白，看着有些虚弱，他右手抓着个红色蜡笔，先有点怯怯地望霍染因眼，接着将门缝拉得更大些：“叔叔，你是爸爸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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