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不在焉，目光依然在程正
房子中逡巡。
他已经在程正屋子里找
两个小时，箱子、柜子、床板地窖都被他翻个遍，连每个装东西袋子都拆开看，但就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东西。
他要找东西到底放在哪里……那个东西真存在吗……还是切都是他想多……
他坐着，拿拇指关节轻轻揉着抽疼额角，目光自然落在前方靠墙大书桌上。
书桌没什
新奇，张很普通办公桌上放着块玻璃板，玻璃底下压着少儿拼音，学前古诗，26个英文字母等图画手册，这些手册本凑着本，又多又厚，使得最靠外册子都超出桌面，半掉不掉地挂在桌沿。
“因此你认为，定是拥有如此强烈动机安心荷她们杀唐景龙。”纪询总结。
“对。”
“你说得很有道理。”纪询评价，“这样也不失为种令人唏嘘结尾吧：失去希望女人选择与剥夺她们希望凶手同归于尽，唯有真凶之血才可消解燃烧在心头愤恨忧焚毒焰。麻木灵魂从旧牢笼踏出，主动步入法律囹圄。这样看，唐景龙他们也算废物利用。”
“但你不这想。”霍染因陈述，继而忽道，“纪询，之前面对奚志高时候，你态度就很奇怪。你催促
赶紧把奚志高带走，是单纯不想让这些妇女受到二次伤害，还是那时你已经预见后续事情，预见她们是受害者同时，也是犯罪者？”
刑警队长总是如此敏锐，他有双看透人心眼睛，仿佛无论个人心藏在胸腔何处，藏得多深，都逃不过他剖析。
他进屋后第时间翻找就是书桌，他将书桌每个柜子都翻开来检查过，里头除文具纸张就是教材课本，没什新鲜东西。
但他看着看着，忽然意识到自己漏个地方没有检查。
他坐直身体，将手按在图画手册与书桌桌面缝隙中，点点摸索……半晌，他摸到。
他站起来，将盖在桌面
坑底看见奚志高脸又出现在纪询面前。
那张脸从黑暗里浮出来，笑嘻嘻说：“还以为是们杀女婴？们杀女婴干什？”
纪询反问霍染因：“所以你认为，想学波洛，在番正义法理内心纠葛之后，因同情犯罪者而选择不将真相说出？”
“你所作所为仿佛如此。”霍染因语气平静，“但你要清楚，小说里侦探只存在于小说。”
“哈。”纪询敷衍笑，“古典本格里侦探是推理世界里神，也是缺乏过去、缺乏故事旁观者和叙述者。而观众是人，人是不会和神共情，所以作者总要设计些桥段，使侦探看起来像个人。现实世界里，哪有什神啊。大家都是人，自顾不暇着呢，没那多泛滥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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