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房间里只有电脑荧幕
光。
蔡言坐在电脑椅上看着屏幕，他没有关掉新消息提醒，于是“滴滴滴滴”声音，
刻不歇，像屋子里放
十个闹钟，每个闹钟都在他脑袋里打铃。
蔡言烦躁地撸撸头发。
舆论风向是从什
时候开始不对？
好像是中午吧，中午养老院老人中毒死去事件爆出来，大家都哗然，开始责备他前个视频，说他不应该做科普硝酸银视频，不应该将如何便捷获取硝酸银告诉网民。
“酒驾啊？”
“不是酒驾，司机说自己听奶糖投毒案广播听入迷，没注意路况，也就刹那，就碾过小轿车。查查车主亲戚朋友，联络他们过来认尸，商量赔偿事宜。”
“你先等下，
帮他查查车主讯息。”民警对纪询说。
“好。”纪询回答。
“姓名，钱树茂；地址，建安路建安小区……他刚开车出小区就被撞？”
案子没有用奶糖为媒介，只有宁市两起案子不约而同使用奶糖。第刻报道没有点出只在宁市本地投毒，同样新闻报道，为什只有宁市模仿案那频繁？”
“所以你怀疑还有别因素。”
“舆论想要将人煽动，总需要传播到所见者眼中。”霍染因声音自电话里传来，“打算对他们接触信息源做比对，看看能不能找到雷同之处。”
“好想法。”纪询赞道，还打算和对方聊几句，然而那头突然传来巨大嘈杂声，掩盖过霍染因本身声音，纪询模模糊糊听见，是医生宣布妻子也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丈夫嚎啕大哭声音。
这时候，他也到户籍科。
天地良心。
想要杀人，想要违法犯罪，关硝酸银什事情？
车子不能撞死人？菜刀不能砍死人？就算用毒药毒死人，硝酸银也不是见效最快毒性最高那种！他做那期视频，是纯粹科普，纯粹做好事，纯粹——蹭点热度。
谁他妈知道个接个人想不开，就和硝酸银杠上，过不去是吧？
还有其他那多人也做关于硝酸银视频，怎没人跑去他们底下
“看样子是。”
“这里没记录他有亲戚朋友，只有记录他工作单位，福兴教育。”
正在旁边有搭没搭听着纪询，眉梢扬。
“福兴教育？”
*
他暂时将电话挂掉，把霍染因发来证明给户籍科民警看，民警验证没有问题后，准备帮他调取汪同方档案记录。也是这个时候，隔壁交管局警察过来，同样让调记录。
他们随意聊起来：
“建安路那头，有辆大卡车开着开着，直接把辆小轿车压扁。”
“里头人还活着吗？”
“车子都扁，还有人？人黏在车里头，分都分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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