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点半
，
等你等个小时，”纪询不免抱怨，“对于这
个事实明显
案子，刑侦队长还磨蹭成这个样子，有点消极怠工吧。”
“你怎会在这里？”霍染因反问，“而且你不是有钥匙吗？直接进去就好，干什呆在门外……
电梯里只有他个人，他倚着扶手，看橙色楼层数字，在显示屏上下下往上跳，终于，跳到他楼层。
霍染因站直，电梯门向两侧滑开。
外头是漆黑，楼道间灯没有亮，电梯里灯如同水般，泼洒出去点点，只照亮电梯前小块地方。
霍染因踏出脚步微微顿。
他似乎听见人呼吸声。在光照不到黑暗角落里，还站着另外个人。
霍染因凉凉看纪询眼，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说：“人民警察要去完成询问工作。”
说罢，转身走。
*
询问没有什难度，但也没有太多进展，丝丝包括那位提刀客——本名孙宏发，对于罪行全部供认不讳，但他们并不知道跑掉那些人身份姓名。
处理完这些事情，霍染因再回到办公室，人都走，纪询也不在，霍染因收拾完东西，跟着离开警局。
四舍五入，不就是裸照？”谭鸣九振振有词，还拉着袁越评理，“袁队你说，纪询过分不过分？”
袁越总是个中肯厚道人，绝不罔顾事实偏帮朋友：“裸照没有，不过取外号过分，还是得改改。”
“你真是数学鬼才推演大师。”纪询冲谭鸣九翻个白眼，把夺过手机，“手机还，改行吧？”
霍染因瞥纪询眼，发现纪询真在改名字，转而暗暗瞪袁越眼。
多管闲事。
肌肉在衣服下寸寸紧绷，他状若无事地提起另条腿，从电梯里彻底走出来，而后他抬起手，按在腰侧……
“啪啪。”
鞋子不耐烦地在地上敲击两下，呼亮感应灯。自天花板上亮起橘色光立刻驱除黑暗，照出霍染因刚刚没有看见人。
霍染因呆。
“……纪询。”
他本来想发给消息给纪询，问问纪询在哪里，后来想想，算。
等明天再说吧，明天纪询总该去出差。
霍染因回到小区。这算是宁市高端小区，面积大，住户少，人流稳定，每到夜深些，小区公共区域里，就再看不见除保安以外活人。
方便之余，偶尔也显得过于冷清。
霍染因停好车子，上电梯。
“……？”袁越有点迷惑。
究竟是今天感觉失灵，还是霍队真对有些意见？
纪询迅速给霍染因恢复本名，直接将手机揣兜里：“不给你，物证找你们霍队要去。”
霍染因哼笑声。
纪询赶紧顺毛摸把：“人民警察为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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