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询愣
两秒钟。
霍染因懒懒发出鼻音：“嗯？”
“雇个阿姨吧。”纪询规划，“让她自己带刀具来做饭，走
时候再自己带刀具走。这样只要她来时候，
不进厨房，就不碍事。”
“牺牲挺大啊。”霍染因。
“彼此磨合。”纪询叹气，“难免。”
“万
因携带刀具被警察拦下询问呢？”霍染因忍笑，又问。
纪询声音轻巧而快活，落在耳朵里，奇异像是只鸟儿抬头挺胸站在树梢上，拿着翅膀对底下树林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在跟同伴商议到底哪棵树最适合拿来筑巢……
对。
这只鸟儿还有双奇异黑眼圈。
霍染因低低笑。他突然说：
“你厨房。”
纪询邀请，“两室厅，小是小点，不过收拾收拾，也够用。可以把书房搬到客厅里来，书房给你。”
给干什
？给睡觉吗？霍染因想起纪询失眠症。
“给你当衣帽间……”纪询继续说，“房子和你房子，差可能是个衣帽间，所以书房给你当衣帽间，也可以再隔块地方出来做办公用地，处理你警局带回来机密文件。”
“……没有第二张床？”霍染因打断纪询。
“年纪轻轻，要什第二张床。”纪询微微警觉，扫霍染因眼，“同住你还分床睡？”
“那可要派刑警队长出马，把自己家阿姨赎回来。”纪询认真说，“不然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家都要饿肚子。”
霍染因没忍住，这回真笑出声。
“还有个问题。”
“什问题？”纪询给予绝大耐心。搬家本来就是个难题，搬到起住，更是难题中难题，花多少耐心下去，都不为过。
“租房子，离警察局近，五分钟就到。”霍染因说。
“厨房怎呢？”纪询迷糊下。
“没有刀具。”霍染因慢吞吞说，“做不饭。”
有那刻，纪询想对霍染因说“都和起住，你还想在屋子里藏刀”？
但再仔细想想，个人随便打发无所谓，两个人起住，总不能再顿顿外卖来打发。总归……办法总比困难多。
纪询思索片刻，承认：“如果们起住，厨房可能确实需要放置些刀具来做饭，不过目前是做不饭，所以……”
“你不想分床睡？”霍染因。
“不想。”纪询坦然，“高爽案子里就说，年轻夫妻分床，百分百感情不太好，感情要够，办法总比困难多。”
霍染因嗤笑声，却没有说出拒绝话，而是微微低头，懒洋洋蹭蹭纪询。
窗外阳光路晒着，好像晒进他血液里，让他时之间又有些困倦，想要倚着纪询，再打回盹。
但也想听纪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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