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愿和你白头偕老，永不分离。佛祖答应
，纪询，”霍染因颤抖说，“你也要听话。”
“好。”
点笑意落在纪询嘴角，他轻轻地摩擦着霍
血液在流淌，火焰在燃烧，硝烟遍布他们身周，生命悬挂在秒针之上，每秒钟
颤动，或许就是生命最后颤动。
他深深深深吻着霍染因，吮吻着生命最浓烈甘美。
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做。
但这刻，只要能再吻吻心爱人，再能听他声温言软语，快乐便大于不甘，满足会战胜恐惧。
霍染因只僵瞬，旋即便以更加凶狠更加贪婪姿态回应他拥抱和亲吻。
霍染因脸此时在他眼里也是模糊，有些遗憾，不过也没有关系。
他心里有只笔，正细细描画着。
早将对方脸描千百遍。
“你嘴巴真坏。”
他呢喃地抱怨着。
拖行声终止，才蓦地失去力量，跌倒在地上。
他听见霍染因紧绷到失真声音：“你手臂……”
“中枪。”纪询倒是极其冷静，“怎
，现在还觉得留下来没用吗？”
“纪询！”
“现在什情况？”
“说点好听。”纪询命令，“再不说就没有机会。”
“……”霍染因苍白脸上陡然映出片红色，那或许是前方跳跃火焰颜色，也或许是霍染因生命之火带出羞赧之色，“昨天向佛祖许愿。”
香烟缭绕。
神佛不语。
回应没有说出口祈祷，是佛陀无声微笑，那应是应许之微笑。
“临死前听到最后句话居然是你让滚，说没用，会死不瞑目。”
他听见背后枪击声，子弹射中铁皮声响。也许已经击穿油箱吧。
他漠不关心地想，生死瞬，遗憾当然是有，可居然没有太多懊悔。
因为……因为这不是他和霍染因不得不死天，这是他握住霍染因手，千方百计保护住自己心爱人天。
他倏地低头，咬住霍染因嘴。
“……白色轿车被路挤到前边，现在，白色轿车车头与绿色士相接，形成个直角。他们在后退。白色轿车在燃烧，他们怕引火烧身，不敢逼近太久。”霍染因飞速解说现场，“警察三分钟后就到。但是……”
“但是，燃烧车子引擎盖在撞击中打开，对吗？”纪询说。
“……”
“接下去，火焰会往汽车油箱处烧。就算火焰时半会没有烧到，他们也会冲着油箱开枪，引发爆炸。这样也不用冲上来和们拼命担心挨冷枪。这简单事情，杀手不会放过，现在肯定在瞄准油箱。”纪询，“再来次爆炸，谁也扛不住，谁也跑不掉。现在大概就是最后刻。霍染因……”
他盯着霍染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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