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和沙沙声间或响起，两人都专注着自己
东西。
好
会儿，霍染因放下手中雕刻刀。
他眉头微拧，不太满意。
显而易见，第次玩这个刑警队长没有很好地掌握刀具，虽然能够在木头上看出个人影轮廓来——但也只是勉强能看出轮廓而已，头发被他雕得像蛇群，手足倒是成
面条。
霍染因沉
耳朵提醒着他刀刃存在，余光也能瞧见闪烁寒芒，尖刺剐蹭着他神经，他强迫自己不再转头，而是专注地看着霍染因。
今天不需要直接去警局，霍染因随性些，没有使用发胶，原本向后梳拢黑发垂下来，多数别入耳后，少许绒发则垂在脸颊。
“西式吧。”霍染因说，“
没有看你穿过黑西装。你个子高，穿着应该好看。”
就是这样。纪询想。
当他专注于霍染因时候，耳朵听见声音似乎逐渐变小，正在收敛，眼角瞧见光也不再像蛇信样吞吞吐吐准备噬人。
将他们安排到靠窗位置，又拿不少木料过来，供他们判断练手。
木工店里难免有些尖锐工具。纪询有自己套办法，直接站在霍染因身旁，背靠桌子，面朝窗户，正好，木工店窗外就是株漂亮晚樱树，燃燃正盛，粉红灿烂，从店里向外看去，恰如窗户将株生机勃勃树木装入框中。
他再偏眸光，看见已经坐下来霍染因。
霍染因正评估木头。他做事总有其严谨性，店员拿来筐大小不木头，他将它们都倒出来在桌子上摆好，修长指头像触碰钢琴琴键样在木头上边逐点过，随后挑出其中两块。
这两块木材，大小致，品种相同，连上边纹路都相近。
这个冷酷世界，正变柔软。
“你说得好像看过穿中式礼服似。”纪询说。
“现在没有，未必以后也没有。”霍染因漫不经心说着话，同时伸出手，按着纪询脸颊，将其轻轻往旁边转，“行，别看。有弱点就有弱点吧，没必要非战胜你PTSD……能保护你。”
这个冷酷世界，因为霍染因，真切变得柔软。
“行行行，听你。”纪询从善如流，转回脑袋，又看着窗外樱花树，看着看着，他突然有灵感，左右望望，抓住放在桌上东西，沙沙开始涂抹起来。
“你喜欢中式娃娃还是西式娃娃？”霍染因问纪询。
他没有抬眼，注意依然集中在手里木头上，眸光因为专注而泠然。
“嗯……都可以。你呢？觉得那种好雕就哪种吧。”
“今天只是试试，回头还要再练。”霍染因回答，他拿起雕刀。
当雕刀触碰木头，刨出第根木丝时候，纪询心也跟着抖下，好像雕刀跟着在他身体上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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