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鹃山赌场……想你们说应该是来福赌场。”他整理思绪,“平常不开,周末开。但也不是每个周末都开。大体上来讲,个月会开3-5次,准备开前天晚上,会发暗号到你手机里通知你。”
发暗号这个事情,郑学望也交代。
只是郑学望毕竟刚刚参与赌博,对来福赌场解程度比许信燃少多。
“是谁和你联络?”霍染因问。
都到坦白时间,许信燃也不遮遮掩掩,大方地打开微信界面,指出其中个联络人。
“警方到底想知道什?”终于,许信燃抬起头,再问次。
这次,他态度冷静,表现出商量沟通意思。
“鹃山赌场。”霍染因说。
*
几人在具体说案子时候换个地点,换回霍染因车子。这里既隐蔽又安全,不虞许信燃逃跑,也不虞有人偷听。
向警察打个招呼,现在警察向你打个招呼,礼尚往来。”
许信燃迅速沉默下去。
纪询发现,刚才控制着许信燃情绪已经消失,他正在思考。
感情让他做最后点有良心事情,但良心并不时时刻刻在他体内运转。现在控制他大脑,是利弊权衡。
这种权衡对纪询和霍染因是有利。
霍染因接过来看,联络人ID是“鹃山老渔”,和许信燃交流基本上都是:
“老弟,湖里又放鱼苗,来不?”
“老弟,上午有人钓起十斤重老虎鱼,这运气,绝,全场哗然,你有时间就赶紧过来,摸个鱼尾巴沾沾彩头。”
“许久没见,老弟工作忙吧?抽个时间过来,哥哥请吃饭!”
从表现上看,这些就是个正常渔友给许信燃发消息,但显然,所谓“渔友”
“你们为什想要解那家赌场?那不是治安大队事情吗?怎也轮不到刑侦组来管吧?”虽然许信燃心理防线已经被突破,但看得出来,他还想挣扎下。
“问你就说。”副驾驶座椅子放下来,纪询双手枕在脑后,躺在椅子上,自下而上看着天花板,懒懒说话,“你要想彻底做个们线人,将功补过红心向党,警方办案想法倒可以和你说说……”
许信燃立刻闭嘴。
线人不是什好做工作。
他还不想因为点点好奇就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
因为这次,他们不是为抓许信燃而来,他们是为从许信燃口中得到消息而来。
——只要让许信燃明白警方并不能被他玩弄于鼓掌,只要让许信燃感觉到危险,许信燃就会选择性地出卖他觉得能出卖东西。
这出卖当然不是为他孩子,为他妻子,为他那点微不足道良心。
这只是因为他感觉害怕。
他开始努力自保,恰如壁虎,断尾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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