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它白色长尾巴,垂下来,像朵未开花。
小宠物还挺招人,但似乎不是孟负山风格,纪询问:“哪来?”
“水族店来。”孟负山漫不经心,“它尾巴在和同类斗争中受伤,缺个月牙口,但依然神采奕奕,挺胸抬头,很精神样子,像……”
“像?”
“纪语喜欢鱼吗?”孟负山转而说,“要走,送她个礼物。”
还是那副不近人情模样,但他微微垂着头,动作细致拿着棉签沾红药水,涂在纪语破皮伤口上,他居然还听见孟负山问:
“痛不痛?”
纪语此时不哭,但还委屈着,鼻头红红,眼睛也红红,她扯着孟负山袖子说话,声音很小,纪询只看见妹妹唇瓣在动,没听见说什。
以后学个唇语吧。纪询喝着水想。应该挺有用。
他端着哥哥架子,没停留太久,余光扫见最后幕,是孟负山抬起手来,触着妹妹毛茸茸顶发,揉揉。
纪询将目光再转向浴缸里鱼,鱼儿歇够,又从叶片上跳回水里,它矫捷身体分开水波,收束起来裙摆尽数舒展,花苞初绽。
这花轻轻旋,又将纪询旋回现实。
他们已经带着账本,从陈家树办公室,回到警局里。
这次事情以后,寒假也没几天,在他和孟负山要返校时候,孟负山带回条鱼。
条珍珠色斗鱼。
斗鱼装在四四方方鱼缸里,鱼缸底部铺层细沙,水面则铺片绿萝叶片。
叶片嫩绿,像是刚刚自枝头摘下来那样新鲜。
小鱼缸里斗鱼很精神,绝大多数时候都在小小空间里倏忽来去,但也有些时候,它会游出水面,扑腾到叶片上边,像两栖动物那样,懒洋洋趴上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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