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又给
张春花
些刺激，张春花
脸上出现更细腻表情，那是种然蔑视，仿佛在说“果然如此”。
“那就从那时候开始说吧，从萤萤为什
离家出走开始说……”
纪询耐心倾听。
萤萤很美。你已经看见照片，你知道她有多美，但你从来没有看过她真人，所以你并不知道，这种美丽，是怎样带着魔力般美。
也许是因为张春花病情，当她娓娓诉说过去时候，种独特而怪诞感觉扑面而来，
她坐在椅子上，双眼下垂，目光只盯着牢牢拽在手中照片。
纪询将霍染因照片调出来，摆到张春花面前。
张春花脸上掠过丝迷惑。
“这是霍染因，霍栖语孩子，按照辈分算，他应该是霍栖萤外甥。”
张春花终于有反应，她点下头，木然得像是刚刚上油机器：“原来是二小姐孩子。”
“但这些都没有用，你根本不是她！”
“这世界上只有她是她！只有霍栖萤才是霍栖萤！”
无名墓碑，老胡谜，旁人话，‘萤萤’脸，以及现在，张春花呐喊，终于将藏在时间雾霭里少女拼凑出来。
霍栖萤，海萤萤。
胡坤挚爱蓝眼泪。
“萤萤！”
凄厉声音如同刀锋划开结冰空气。
张春花丢下女儿，扑向照片，她颤抖抓住撕开照片，将它们拼命合拢，但碎东西怎拼合？
“妈！”
女儿面孔扭曲，她抓住妈妈胳膊，恶狠狠强迫妈妈看向自己：
但只要能交流就好。
纪询没有看错，现在正是张春花难得清醒时间。
“他想知道些关于自家过去。”纪询说，“关于霍栖萤事情。”
“他知道什？”张春花问。
“他什都不知道。霍栖萤从没有出现在霍家人口中。”
*
闹剧终结于警察上门，是助理报警。
纪询把自己身份亮下，简单描述事情后，跟前来调解警察说：“
想单独向张春花解情况。”
这点小小要求被此地警方不假思索同意，并让他们去后边工作室里。
然而张春花并不愿意搭理纪询。
“你在看哪里，萤萤是，是萤萤！”
刚才死也不让动口罩，现在被她自己撕下来，口罩下脸，和她发在个人主页中视频与照片里脸大差不差，但与眼下被撕裂照片，仅有七分相似。
不，也许连七分都没有。
难以想象，面前这张愤怒到扭曲变形脸，会是照片中脸。
“你不是！”这刻张春花双目明亮，她像是陡然清醒，又像是陷入更深癫狂，“你不是，你是个小偷，你是个骗子，你是个强盗，你偷走她脸，你骗别人说你叫萤萤，你从这里抢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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