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询挂
电话。
他开始收拾，其实没什
好收拾
。拿个手机，拿个身份证，就可以出门。
他打开冰柜，从里头取出
瓶伏特加，拧开瓶盖，倒入混冰块杯子里，杯给自己，杯给霍染因。尔后他端起自己酒杯，和霍染因轻轻碰撞。
“啪。”
金色浪扑上雪峰。
“现场警察进入。”通讯中又说。
“人呢？”霍染因下意识回。
“人……”
*
漆黑天空上，轮月亮细而弯，像柄高高悬挂弯刀。弯刀刀光，劈过天空，劈过远海，也劈过寺庙朱漆剥落廊柱。
忽地，电话里响起声音，反馈现场情况。
“当地警方已经赶到信号地。”
“并非居民区。”
“警方已经包围现场。”
霍染因隐隐能够听见现场警察喊话，让孟负山出来。
外头街景，于暗夜中化作霓虹炫光，星状片状划过车窗。
车开得很快，霍染因心行动得比车更快，它似乎已经插上翅膀，飞掠过深黑天空，飞到孟负山所在城市，跟着正在组织行动当地警方起行动。
这种无法宣之于口焦急，让他忍不住频频看向腕上手表。
最焦急时刻，总是黎明前夜。
不过监听耳机里，纪询和孟负山依然存在声音，稍稍缓解他这份焦灼心情。
安排人手，准备行动。”
“
现在就过去。”霍染因说。
“霍染因——”纪询叫他。
他回头。
纪询深深看他眼：“路上小心。”
他昂头，口喝干。再给
霜冷光，照亮妈祖娘娘脸。
娘娘华服陈旧，娘娘妆面脱落，但娘娘慈悲笑容依然挂在嘴角。
娘娘珍珠履下，供奉台上，放着布满灰尘供奉盘，其中只供奉盘里，放着支手机，手机旁边，是另支来回播放孟负山声音录音器。
孟负山虚晃枪，早早跑！
*
孟负山似乎没有出来。
监听耳机里，纪询声音戛然而止。
从孟负山手机里，纪询也听见现场警方喊话声！
他迫切追踪孟负山心，在这时于空中停顿下，他想到纪询。
孟负山被找到以后，纪询……
孟负山依然没有挂断电话。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孟负山渐渐不怎说话，全程都是纪询在说话。孟负山在摇摆，他在估量，见纪询到底有没有危险。
霍染因又看眼手表。
距离他离开酒店，已经有十分钟。
当地警方已经出动，应该马上就能赶到定位地点，他们定位到信号，在这段时间里面也发生移动。
他回给对方个笑容：“好。”
人走。
纪询沉默片刻，再将电话覆到耳旁，他说：“孟负山……”
*
车子正在马路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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