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铃铃像听见主人召唤小鸟,将脸偏来。
“柳先生邀请时说,这次不样。”纪询问,“不样在哪里?”
“是不样。”小鸟轻言细语,啾啾有声,“游戏马上开始。”
游戏是什?
纪询这样想,也这样问。而后他被铃铃带领往前走。他们路往下,从三楼又
他听过钱先生声音,自信能够仿个八九不离十。
至于他们身材,细节处肯定是有所出入,但他又不和铃铃贴身相处,铃铃碰不到那些地方,何况铃铃真记得两三个月见回男人身材上每处细节吗?
铃铃坐正身体,两手虚虚放在小腹前,恢复娴静文雅姿态。
她安慰纪询:“先生,别烦心,人活着,什坎都迈得过。”
纪询敷衍应声。
专属地盘。纪询慢悠悠地在上三层来回走动着,他也不着急,健身房里看看器材,高尔夫场中挥上两杆,咖啡厅里观赏观赏深蓝近黑海平面。
这中间里,当然也和各处侍应聊聊天,暗暗记下碰见每个保安出现时间。
整个过程中,铃铃始终安静,她像是个装上发条,关节灵活玩偶,主人个指令,她个动作,除此以外,她连脸上表情都不会变化。初见时缥缈微笑,直到现在还在她脸上。纪询脸,由面具遮住,她脸,则由固定表情覆盖。
直到他们坐在甲板上咖啡厅,海面凉风像远道而来调皮精灵,环绕着他们。
铃铃声音才忽然响起:“先生和过去不太样。”
她又说:“能看见,世界怎样都是美。”
纪询视线停留在铃铃身上。
遮眼布依然罩在这张笑意仿佛脸上。刚才那句话是不慎流露憎恨吗?还是“事已至此,总得活下去”无奈?也许这两种情绪都藏在女人心间。另纪询无法理解是,登上船这些人,是怎在窃取女人器官,弄瞎女人眼睛之后,还心无障碍地从女人这里汲取身体与灵魂上温暖。
莫非用块刺绣布遮住女人双眼,就从此遮住他们罪行吗?
“就这些吗?”片刻沉默,纪询轻轻问。
“哪里不样?”纪询三层注意力,始终放在铃铃身上。
“味道不太样。”铃铃靠近,轻轻嗅他。和裙子布料样蒙眼布横在她眼睛上方,草莓藤蔓像弯曲锁链,搭沿着空气,攀蔓来缠绕纪询,“先生身上,多股坚果味。是咖啡味道……不,好像不是……是烟味道。”
现在想这些可能不太合时宜,不过纪询还是想到:
第二次。如果真能全须全尾下船,怎也得盯着孟负山把烟给戒。
“鼻子真灵。”胡思乱想不耽误纪询回答,“近来抽烟,生意不好做,压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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