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顺嘴道:“他属兔,属虎,就要这两个属相。”
谢朝渊看他眼,心思微沉,没吭声。太子哥哥生辰是庚寅年正月十五,天下皆知。
谢朝泠全副注意力都在老头快速动起来双手上,并未意识到自己说什。
只兔子糖人很快捏好,最后步需要将之吹起来,老头笑呵呵地冲谢朝渊道:“这位小郎君自个来吹吧?”
谢朝渊淡声示意谢朝泠:“你帮。”
“这个鸟笼子比府里大些,小黄调皮,这样它在里头能自在些。”谢朝泠买下东西,拎在手中给谢朝渊看。
谢朝渊往下睨眼,目光在那鸟笼子上转上圈,不咸不淡道:“这种笼子,你若是想要,王府木匠能给你做十个八个,都比这好。”
谢朝泠好笑道:“这有现成卖,何必再做,殿下,你连这点小事都要计较啊?”
这小殿下心眼大约真只有针眼那大吧。
谢朝渊转开眼,没再说。
每岁霜降,南市连三日庙会都是城中大盛事,热闹不输上元灯会。
辰时末,马车自恪王府东门出,径直往南市去。南市在内城南边角上,自南城门起,占整两条长街。
恪王府离得不远,不用半个时辰就已到地方。
谢朝泠简单易容,跟随扮作寻常富家子谢朝渊,并不引人注意。
庙会上吃喝玩乐地方不少,还有各样杂耍演出,人潮如织。谢朝泠觉着新奇,眼中绽放出光彩,拉着谢朝渊尽往人多地方去,四处瞧。
谢朝泠笑着凑过去,对着细长管子轻吹气,亮澄澄兔子糖人很快吹鼓起。
“送你
谢朝泠目光落到铺子外,前头有个卖糖人摊子,旁边围着圈孩童,不时发出惊叹嬉笑声。谢朝泠心思动动,拉着谢朝渊过去。
“糖人要?买个送你。”谢朝泠看着谢朝渊笑。
谢朝渊回视他,板着脸不说话。谢朝泠啧啧:“跟只鸟儿争风吃醋,殿下你几岁啊?”
谢朝渊依旧臭着脸不说话,谢朝泠就当他是想要,在那群孩童都拿到糖人离开后,冲摊主老头抬抬下巴:“们要两个。”
老头笑问他们:“小郎君们要什样糖人?”
“没想到京城里还有这样热闹地方,殿下以前也来过?”谢朝泠被街角龙灯表演吸引视线,顺嘴问谢朝渊。
谢朝渊抬手按住他肩膀,让他别往前头挤:“没来过,倒是听人提过很多回。”
“那殿下也没有传闻中那般贪玩。”谢朝泠笑道。
在处木匠铺子里,他给小黄挑个黄花梨木鸟笼,造型十分别致新奇,谢朝泠眼看中,问过价直接掏钱。
恪王府中人人都有份例,谢朝泠自然也有,每月光是银钱就不少,谢朝渊命人按亲王妃份例给他,谢朝泠并不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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