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阴晴不定不讨人喜欢,那要如何做才能讨你喜欢?”
谢朝渊转眼看向他:“本王若真生气,你打算如何?”
谢朝泠有些无言以对。
这人要是跟之前那样发脾气,哪怕是折腾他晚,他都好应对,现在这样倒跟吊着他似,上不上下不下,更叫人不舒坦。
谢朝泠伸手戳他脸,小声嘟哝:“殿下这性子确实得改改。”
“怎改?”
谢朝泠也赶紧盛汤递给谢朝渊:“殿下喝口热汤,醒醒酒。”
谢朝渊看着他,谢朝泠抬抬下巴,眼神示意他接过去。
谢朝渊唇角漏出丝笑,接碗:“多谢。”
二人气氛尚算不错,直至入夜。
谢朝泠沐身完只着中衣,没让人伺候,自己拿布巾擦拭略湿发尾。从铜镜里看到身后斜倚软榻上正看书谢朝渊,他目光下意识追过去,落到谢朝渊微垂眉目上,顿顿。
谢朝泠已经做好谢朝渊发疯准备,想着等他发过脾气再把人哄哄就是。但谢朝渊沉默盯他片刻,缓和神情:“用过晚膳没?饿吗?”
谢朝泠愣。
谢朝渊吩咐人传膳,牵过他手:“走吧,先吃东西。”
坐上膳桌,谢朝泠终于回神:“你……不生气又跑出去?”
谢朝渊抬眼看他:“已经这样,生气有用吗?”
“这般阴晴不定,怎会讨人喜欢,别人都怕你。”
谢朝渊目视他双眼,谢朝泠勾起唇角笑:“说错吗?”
他说话时歪倚身子,凑得谢朝渊极近,未干发梢落到谢朝渊衣裳上,分明是极暧昧动作,但谢朝泠落落大方,好似没有任何不对。
谢朝渊也没提醒他,他早就发现,谢朝泠心大,在情事方面虽是被迫,但只要得趣,也不扭捏造作,其他时候更不会和他有避讳。
“你早说过不怕本王。”谢朝渊道。
谢朝渊似有所觉,抬眸,谢朝泠冲镜中他笑,笑完才想到他应该看不到,暗道自己傻气。
谢朝渊瞥他眼,又低头。
谢朝泠见状心下莫名不痛快,将布巾丢,回身走去榻边,爬上榻。
抽走谢朝渊手中书册,谢朝泠刚沐身之后温热气息凑近,盯着他黝黑双眼:“殿下,你还是生气吧?”
他说得笃定,若非生气,谢朝渊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爱答不理。这小殿下毕竟才十六岁,还未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境界。
谢朝渊突然不按常理出牌,谢朝泠反倒莫名心虚,讪道:“就是无聊得紧,想去外头看看。”
虽然他方才其实是故意找借口出去。
“这庄子后头有个湖,可以泛舟,明日白日带你去。”谢朝渊道。
小殿下这样倒是讨人喜欢,谢朝泠眼里带上笑:“真?”
“嗯,”谢朝渊给他夹菜:“先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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