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心头微动，问他：“殿下为何喜欢
？就因为生得好？”
“喜欢便是喜欢
。”谢朝渊低下声音。
“总有个原因吧？”
谢朝渊依旧盯着镜子里
他：“有朝
日琳琅若是喜欢上什
人，自然就会明白。”
谢朝泠心里忽然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情绪，这人之前还会问自己能不
谢朝渊没应声，手上动作没停。
“殿下……”
谢朝渊弯腰，贴近谢朝泠，将他鬓边长发别至耳后，平视镜中他双眼，轻声笑：“哥哥生得比好。”
谢朝泠眸光稍顿。
谢朝渊说话时气息就在耳边，那句“哥哥”更是千回百转，这人分明是故意。
谢朝泠回头看他，谢朝渊目光里隐约藏着什，他不想深究。
谢朝渊将布巾递过去，谢朝泠接，自若起身。
回房后谢朝渊坐灯下看书，谢朝泠手里捏着布巾下下擦拭略湿发尾，不时侧目看他眼。
谢朝渊眉目低垂，宫灯在他脸侧映下半边光影，勾勒出线条流畅下颚弧度。
谢朝泠回神时，已盯着他看半日，心道这小畜生确实是他们兄弟中长得最好，若他当真不是父皇儿子，似乎也不稀奇？
……还是他想想办法帮谢朝渊拒这个婚吧。
谢朝渊岔开话题，不再说这个：“梳子真不能送？”
“不能。”谢朝泠正色道。
谢朝渊看着他，谢朝泠避开目光，片刻后谢朝渊伸手抚上他面颊：“琳琅这般小气，不送便不送吧。”
谢朝泠没再搭理他，之后直相安无事，用完晚膳谢朝泠浑身犯懒，说想去沐身。
谢朝泠转眼看他：“好在哪里？”
“眼睛、鼻子、嘴，哪里都好。”
“殿下这是在说胡话。”
谢朝渊侧头，嘴唇轻碰碰他脸，坚持道：“没有，说是真。”
谢朝泠生得好看，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谢朝渊抬眼。
倏然对上他双惑人黑眸，偷看人被抓包谢朝泠略微尴尬，讪笑声转开眼。
谢朝渊放下书起身过来，从谢朝泠手里接过布巾，帮他将发尾擦干，再拿起他那梳子，由上至下细致地帮他捋顺头发。
谢朝泠盯着镜子里自己脸看片刻，又抬眼看向镜中他身后谢朝渊。
“自己能梳。”
谢朝渊点点头，陪他起去浴房。
谢朝泠坐进水中，谢朝渊跪蹲他身后，帮他挽起长发，舀起热水浇上他肩背。
带着薄茧指腹摩挲在肩颈间，谢朝泠闭起眼没动，他和谢朝渊既然已经这样，再要拒绝谢朝渊这些暧昧亲近，似乎也无必要，且白费工夫。
“琳琅。”
谢朝渊声音压在耳边，谢朝泠漫不经心应声，停片刻，谢朝渊没再说什，只提醒他：“天冷，别泡太久，差不多就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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