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认真想
想，道：“五岁那年，
从狗洞钻出别宫，偷跑出去，爬上辆送货
车，第
回进京中还进内城，恰巧那天陛下从东山围场打猎回来，浩浩荡荡禁军开道，好不威风，那时便想着定要让陛下将认回来，就是可惜……”
“可惜什
？”
可惜当时没在队伍中看到他太子哥哥，那会儿谢朝泠还不是太子，年岁也小，并没有资格伴驾。
谢朝渊抬手，指腹摩挲过谢朝泠眼尾，轻声道：“可惜
谢朝渊眼里始终有笑意，谢朝泠想象着那个场景，蓦地生出种不寒而栗之感，谢朝渊看着他，抬手抚抚他面颊，低下声音：“吓到？”
谢朝泠皱眉：“真？”
“真。”
谢朝渊说着脸上笑忽然又敛去，神色平静得几乎没有波澜：“跟娘学，她最擅长这些，她还会用蛊，琳琅知道百翎国人最拿手本事就是用蛊吗？娘是个中高手，可惜跟着她没学到皮毛，不然……”
“不然什？”
小畜生，或许心里从来就没有所谓底线这两个字。
见谢朝泠忽然又开始发呆，谢朝渊轻轻莞尔：“琳琅在想什？”
“……殿下说六岁之前都在宫外长大，能和说说你小时候是怎过吗？”
谢朝渊挑眉，略微意外，像是没想到谢朝泠会忽然问这个：“为何想知道？”
“想知道便是想知道，殿下不肯说吗？”谢朝泠仰头，直视他双眼。
谢朝渊凑近，在他耳边说：“不然便对你下情蛊，也免得这般麻烦。”
被谢朝渊黑沉沉眼睛盯着，谢朝泠半日说不出句话来，再又后知后觉回过味，他被这小畜生给诓。
“若真有所谓情蛊，你娘直接给陛下下就是，岂不是能宠冠六宫？”
谢朝渊点头道：“琳琅说得有理。”
“……还有呢？就点值得回忆高兴事都没有吗？”
谢朝渊眼里浮现笑：“你想知道，可以说。”
他慢慢道：“记事起，就住在京郊别宫，美其名曰宫那里其实连般勋贵家庄子都比不上，说是冷宫更恰当些，琳琅肯定不知道那里是什样。”
谢朝泠还确实不知道，北郊那处别宫建于太祖年间，太祖皇帝早年由那里起家，成事建立大业后那处地方便直保留下来，但百余年过去，那里如今只留着个别宫空名，只有那些身份尴尬惹皇帝厌弃宫妃才会被迁去那处。
但谢朝渊就是在那里长大。
谢朝渊不以为意地继续道：“小时候没什好玩，也没什好吃，最热衷事情就是捉老鼠剥皮烤果腹，而且定要活捉，拎着老鼠尾巴看它在手里吱吱叫，最好玩不过，然后用匕首点点将它皮剥下，趁着它半死不活时候扔进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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