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确实是广储司,广储司管着各地皇庄交上来税银,与户部之间还有笔烂账,先前谢朝淇借火器库爆炸之事让乾明帝开始查户部帐,他便要将事情扩大,将更多人拉进这滩水中,他才好从中浑水摸鱼。所以钟良必须得倒,谢朝淇为泄愤明面上答应救人,转头就将人杀,更方便他成事,他父皇已经在令人彻查广储司种种,与户部之间那些龃龉想必很快就会牵扯出来。
至于拔除几个东宫钉子,又或是让谢朝溶,甚至谢朝渊倒倒霉,确实就是添头,扯上那赵秀娘铺子,将林家丑闻宣扬出来,还顺便替谢朝渊解决婚事,算是举多得。
谢朝渊不再问。
谢朝泠其实根本不在意被他看穿已经忆起身份,只要谢朝泠不说,他也不说,他们各自装不知道,便能将这出戏继续唱下去。
沐浴完回屋后谢朝泠觉着口渴,让人给自己倒杯温水,绿芙已经不在,屋子里伺候人都换成新面孔,他不想再因这事与谢朝渊起冲突,只道:“殿下既然要将人调走,也无话可说,她之前伺候,让她做什她就只能做什,真做让殿下不高兴事情也是逼不得已,殿下还是不要过于苛责得好。”
谢朝泠这才起身跟上去。
起进浴池坐下,谢朝泠警惕着眼前人,谢朝渊没说什,冲他抬抬下巴:“背过身去,帮你擦背。”
谢朝泠看着他没动。
“琳琅这样,倒像是做什亏心事。”谢朝渊似笑非笑。
犹豫之后,谢朝泠转身趴到浴池边上,在谢朝渊掌心揉上他肩背后很快放松下来,打个哈欠,趴着不动。
那虽然只是个婢女,谢朝泠也不想看她就这枉送性命。
谢朝渊盯着他喝水时上下滑动喉咙,慢慢道:“好。”
谢朝泠不再多言,他已有睡意,放下茶杯躺上床榻便要睡过去。
谢朝渊在他身侧坐下,轻轻
谢朝渊将他长发撩起,用簪子别住,低头在他肩膀上落下吻,谢朝泠依旧没动,闭起眼像是趴着睡着。
谢朝渊手指点点摩挲他肩颈线。
他太子哥哥愿意留在恪王府,是为掩饰身份,好在暗处给其他人下绊子,从来不是因为他。
谢朝渊声音欺近,在谢朝泠耳边问:“那个钟良,去老四府上求救命时,说他是盗卖过贡品,但东宫库房里东西没经过他手,若他说是真,背后必另有人策划整件事情,你说,这人最终目究竟是什?”
“殿下不知道?为何要问,”谢朝泠懒洋洋道,他知道谢朝渊这是故意在试探他,这人必然早猜到他已经记起来,饶是如此,他也不会承认,但其他,既然做他便不吝啬于直言,“目是广储司,别那些都是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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