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从站着看到后头走近旁边亭中坐着看,他算是看出来,想玩这个,其实是谢朝渊自己。
谢朝渊将最后几排花火齐点燃,回来谢朝泠身边,朝他伸出手:“走吧,回去。”
“殿下说太子也是那池子里鱼,还害得人如今生死不明,岂不是抱着得不到就要毁掉心思,殿下这样,好可怕啊。”
谢朝泠越说越没边,谢朝渊沉默听着,句不接腔。谢朝泠说完又觉没意思,被他眼神盯得阵不自在,最后讪笑声,歇话头。
“胡言乱语,殿下听听就算。”
谢朝渊上前步,几乎贴到谢朝泠面前,谢朝泠下意识拧眉,这小混蛋抬手,拂下他眼尾,道:“不喜欢听,以后不说。”
谢朝泠复啧啧:“那倒不必,殿下想说便说吧,也挺想知道殿下和殿下太子哥哥那些往事,就当给逗个乐子。”
于回神,轻咳声:“殿下,这个,似乎是乐平郡主这个年岁孩子才会喜欢玩吧?”
“好看吗?”谢朝渊问他。
谢朝泠本不想承认,违心话到嘴边到底说不出,点点头:“还成。”
谢朝渊看着他,忽然笑下:“也觉得不错,太子哥哥小时候带起玩过这个,他也说这个好看。”
谢朝泠眼睫轻轻动动,小时候那些琐碎小事,他其实大多都记不得。入主东宫后,更是强迫自己去遗忘儿时那些少有自由自在日子,努力学着去做、甚至伪装自己成为个端方持重皇位继承人。
谢朝渊深深看他,半晌未再出声。
谢朝泠心神微动,略踮起脚,视线与谢朝渊齐平,双手捧住他脸,轻轻拍拍:“殿下也就提起你那太子哥哥时,语气温柔讨喜些。”
谢朝渊抓住他手,将人按进怀拥住。
无声抱会儿再放开,谢朝渊走回去继续点燃第二排火树银花。
之后直到夜沉,谢朝渊始终在重复做着这同件事情。
这并不是件容易事情,他花五年时间,依旧不能做到尽善尽美。
谢朝泠直以为自己早就忘,他也确实忘,但被他刻意忘掉那些,有人直为他记着。
谢朝泠笑笑问:“殿下为何总在面前提你太子哥哥?”
他眼中带上揶揄:“殿下提起太子时这念念不忘语气,别是对你那太子哥哥还有些什不能见人心思吧?殿下叫哥哥,莫非是因为这个?原来在殿下心里,其实是那位东宫储君替代品啊?”
手指点上谢朝渊肩膀,谢朝泠继续笑他:“若是那样话,可太伤心,是因为脸吗?所以殿下为何不直接朝你那太子哥哥下手呢?莫非是碍于兄弟不伦不敢?原来殿下也有不敢事情,倒是出乎人意料,殿下这样可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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