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做这柄枪就是。”谢朝淇睁开眼,浓黑双眼中滑过讥诮。
眼下户部事情未,乾明帝正需要个替罪羊,好叫他老人家勉强维持住已经差不多丢干净脸面,就让沈氏去做这个替罪羊吧,如此来,他父皇说不得还会感激他。
“沈家若是倒,只怕赵氏更要猖獗。”宋时提醒他道。
谢朝淇浑不在意:“再猖獗他们也没法改朝换代,谢朝溶那个蠢货是个扶不起阿斗,不必管。”
倒是谢朝浍那里,沈、杨二府都是太子出事后乾明帝转而送给他帮手,户部这些烂事已经让谢朝浍日子不好过,以后只会更加不好过。
王那里,帮递话给太子。”
淮王府中,谢朝淇面沉如水,正在看大清早门房在府门口捡到匿名信函。
这信不知出自何人之手,说依旧是与户部账目有关陈年旧事,而且还是件足以再次搅乱朝堂风云大事。
十年前,西北大军与西戎人那惨烈战,大梁损兵十万人,事后追责是因粮草短缺军需不足,兵部因此从上到下被撸个遍,牵扯无数。但是今日这封信中却说当年之事并非兵部*员贪墨那笔军费,从头至尾户部拨下军费根本不足三成,兵部其实是代户部受过,那时户部尚书是后来坐上首辅位沈重道,十年前正是沈氏势大之时,沈重道为自保,重做账目又用些手段,逼得兵部替他顶下这大罪。
那件事到后头影响颇为深远,沈重道之后即使做首辅,沈氏却从此失人心逐渐式微,而赵氏便是在那时抓住机会,大肆安插人进兵部,将兵部完全把控住,势头逐渐超过沈氏,直至成为世家之首。
过几日,谢朝渊再次上朝,回程时在京城大街上又次被突然出现谢徽禛拦车。
谢徽禛爬进车中,笑嘻嘻问他:“六叔这段时日在哪里风流快活?几次去你府上你都不在,好没意思。”
谢朝渊示意人继续行车:“找本王
谢朝淇看罢将信纸摁到边,闭目沉思。宋时看他眼,将信纸捡过去快速看完,小声问:“殿下,这事您打算如何做?”
谢朝淇哂道:“这信也不知道谁送来,又想拿本王当枪使。”
“……这里头还有当年沈重道没有完全销毁些证据,事情看来应当还是真,其实殿下拿着沈氏这个把柄,不定要告发他们,说不得可以去探探口风,将他们拉为己用?”
“不必,”谢朝淇冷道,“沈重道已死,沈氏如今个能用子孙都没有,迟早要彻底没落,本王不需要他们。”
他厌恶透这些世家,当年先太子和元后就是被这些个世家逼死,谁又能说沈氏没有在当中掺和脚?毕竟最后做太子那个,是谢朝泠,而谢朝泠胞姐,嫁就是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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