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知道恂王为何要说那样话坏儿臣和恪王声誉,儿臣自那日落崖后到昨日回宫,从未见过恪王,直藏身恪王府更是无稽之谈,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谢朝泠话几无破绽,乾明帝深深看他,谢朝泠始终是那副模样,面上看不出半分说谎端倪。
谢朝泠向来温和宽厚、知礼守距,与先太子样。他不会做那些为世人不齿荒唐事,不会故意构陷兄长陷人于不义,更不会放火烧供奉自己母后牌位陵殿。
片刻后,皇帝摆摆手,终是道:“恂王那里,朕会处置他,但家丑不可外扬,这事便不要再闹大。”
谢朝泠谢恩退下。
下好端端站在他们面前,显而易见,谢朝溶将事情搞砸,不但搞砸,还反着太子道。
他傻才会承认是他将事情告诉谢朝溶。
从头至尾,只有谢朝淇个没有掺和进这件事情中,他看到谢朝泠先是惊讶,继而听到谢朝溶嘴里不干不净说那些污言秽语,目光在谢朝泠与谢朝渊之间转圈,当即然。
他们父皇或许看不出,但他看谢朝渊那神情,便知谢朝溶那厮说,十之八九是真。
乾明帝早已怒不可遏,不想再听谢朝溶在这里胡言乱语,命人来将之押下,再将其他儿子统统赶出去,只留下谢朝泠个。
他昨日只说追杀他是王府侍卫,并未牵扯背后那些世家,就是知道谢朝溶蠢,但他身后那些人不蠢,攀咬人过多,这事便不能收场。
谢朝溶也确实蠢,但凡他能忍忍别昨日才出事今日就急着跳出来,或是不那小心眼只因赵氏父子有被谢朝沂拉拢意向便不信任他们、不与他们商量这事,今日都不会这样百口莫辩、自寻死路。
家丑便家丑吧,总归谢朝溶这次是彻底不能翻身。
宫道上,谢朝渊未走,直等在从皇帝寝宫回东
大殿内终于安静下来,见皇帝捂着心口弯下腰手撑在御案上直喘气,像是彻底气狠,谢朝泠低头,轻声道:“父皇息怒,身子要紧。”
乾明帝望向他,怀疑质问:“你给朕说实话,你之前与朕说那些话果真没骗朕?你确确实实在外头被人追杀,昨日才回京?”
谢朝泠心知他父皇还是起疑心,神色依旧镇定:“不敢欺瞒父皇,儿臣所言句句都是真,这几个月儿臣在外,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后又被人追着四处躲藏,还差点身死,若非运气好,或已确实如人所愿,早就死在外头。”
谢朝泠眼圈微红:“更何况,儿臣方才才知道昨日被烧地方,是供奉儿臣母后牌位陵殿后殿,若事情当真如恂王所言,是儿臣伙同幸王、恪王他们故意做下,儿臣何必要选陵殿下手?”
乾明帝迟疑又问:“恪王他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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