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缓缓摩挲上他眼尾
不会,谢朝泠底线甚至不是他自己,是大梁江山,谢朝渊不在意大梁人和西戎人谁胜谁败,别人死活从来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但谢朝泠在意。
他可以算计谢朝泠,但不能算计大梁江山社稷,他若是当真知情不报,哪怕真正图纸不是他交出去,谢朝泠都绝不会再姑息他。
谢朝泠直紧拧起眉头稍舒,缓声音:“不是你做那便算。”
谢朝渊见状又笑:“太子哥哥这样,好似松口气。”
谢朝泠摇摇头,没再说,坐回榻上去。他还是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但谢朝渊那里问不出更多,暂时只能算。
意:“真不是。”
谢朝泠看着他,试图从他神情中分辨这话真伪,但论起装模作样,谢朝渊同样是个中高手,谢朝泠只觉得心累:“你是不是知道什?能不能明说?”
“不能,”谢朝渊伸手抚上他鬓边,“太子哥哥只要知道真图纸不是给他们就够,没有坏太子哥哥大梁江山社稷。”
“但你确实早知有人给他们真图纸,为何不阻止?”
谢朝渊轻蔑道:“图纸送出去才知道,要如何阻止?西北军那边又不是没人提醒他们,他们信吗?光是就事情是真是假、是否要提前换防就各执己见吵三四日,自己耽搁时机能怨得谁?”
外头下雨,且有渐大趋势,小黄依旧在鸟架上躁动地跳跃,殿中时只余它吱吱叫声,混着外头雨打青石板声响。
谢朝渊倚在窗边,安静看闭目坐于榻上、神色疲惫谢朝泠。
太子哥哥在这东宫里远不如在外头时自在快活,他想,做这东宫储君果然无甚意思。
好在,就快要结束。
谢朝渊气息靠近过来,谢朝泠眼睫动动。
谢朝泠语塞,这话倒也不假,西北军从前在他外祖父手中时要比现在强得多,但因十年前那场恶战元气大伤,这些年更是如同散沙盘,谁都不服谁,谢朝浍倒是有本事,不过他个年轻王爷说话并无那有分量,上头还有统领、副统领数人压着,能做事情有限。若非这些年西戎国内形势直不稳、纷争不断,没有太多余力侵犯西北边境,那边如今境况只怕还会更糟糕些。
“……所以你还是不肯告诉,究竟是谁里通外敌,将那份真正图纸给西戎人是吗?”
谢朝渊不以为意:“太子哥哥以后便会知道。”
撬不开他嘴,谢朝泠又不想气死自己只得作罢:“西北军接到那两封匿名信呢?其中之是你写?”
这个谢朝渊倒是没否认,反问他:“若是知道事情却什都不做,眼睁睁看着西戎人大败西北军,甚至长驱直入大梁腹地,太子哥哥还会再念旧情纵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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